人家戋戋农妇,都不害怕知府官威,反倒是他个仕进的,却只想明哲保身。

田知县听得目光大亮。

“别,别,这事犯不着轰动国公爷啊。”田知县一脸恳求,大寒天的,汗水愣是湿了后背。

田知县挑了个正中午分,贩子上人最多的时候,就带着一队衙役,押上那日装流民的许家仆人。

招摇过市、敲锣打鼓地去了许府!

许兴来?

“那日,还就是他给那关外侯泼的脏水,传闻又逼得养子亲娘他杀,害了秦菜居的买卖,现在又这一招,真是好生下作!”

待这家伙一走,冯氏和姜丰年他们都可猎奇,想问问糯宝到底说了甚么。

冯氏一脸正色,这就开口道,“田知县,我知您难堪,也用不着去叨扰人家宋老。”

但是,如有人想看轻姜家,随随便便就欺负了去,那也是门都没有!

等田知县洋洋洒洒,把他家干的“功德”都说了出来,带着衙役们拜别后,许兴来才一拍脑门,晓得坏了。

“这事吧,找出祸首倒是不难,可它难就难在……”

此事在城内传得可快,未几时,正在施粥的丰泽,和书院的丰景就都晓得了,内心但是畅快。

田知县像被扒了裤衩子,向来不重自负的他,这会儿也有点臊了。

他忙不迭点头应下,“好,好,那我这就归去办!”

而此时,大柳村内,也有个小胖丫,正举着刚耍了威风的手指,在炕上撒欢似的扑来滚去!

正所谓法不责众,世人越说越愤,有着胆量大的,干脆对着许府门口,吐起了口水。

冯氏眼睛睁大,如何又是他家!

冯氏抱起手臂,语气果断道,“此事您既不能处理,那不如,就把那几个许家仆人交给我们,我带着他们进府城,亲身去登许知府的门,请他惩办自家弟弟!”

“嘿嘿~”

一旁的丰苗脑筋转得快,用心恐吓田知县,“许家真是缺德带冒烟啊,如果知县大人惊骇知府老爷,管不了这事,娘,那咱就写信给都城的宋老爷爷吧,他官更大,让他给我们做主!”

不过,都用不着等上两日,才第二天,城里就炸了锅了!

阿黎立马正了神采,把连环画揣进衣内。

“啊,这、这!”许兴来虽未伤着,但吓得老脸一白,裤子直往下滴吧黄尿。

末端,他叮咛脚夫们退出去,又叹声气,颓唐地找了个板凳坐下。

就是许瓒的养父?

许兴来还来不及躲闪,脸上就挨了一口浓痰。

而丰泽眯起眼,干脆拔腿就要走,“哼,既是田知县感觉难办,那我就亲身登门去找他,问问他到底安的甚么心,如此一再肇事,我家和他本来又无恩仇!”

不过倒也有些信了。

不过想了想后,田知县还是摇了头,“这事儿倒不是我不承诺,只是许知府眼下,压根就不在府衙,你们去了也是白忙。”

“大太阳底下,遭了天打雷劈,这就是恶有恶报的天谴啊!”

知县出行,人们必定围观,一堆“尾巴”呼啦啦跟上。

李七巧气得都发笑了,“本来是他家啊,我就说嘛,能在我们背后下这阴招的,多数是跟咱有些干系的。”

许知府的名声在外,归正她是不信,这位知府会纵着弟弟搅和施粥。

姜丰年板起脸来,站出来道,“这事还真不能这么算了!一次两次,岂不是拿我们当软柿子捏!”

这时,小糯宝掐掐指头,晓得这田知县并未扯谎。

“唉,也怪这些做奴婢的,过分诚恳了,他们如果早点说出,是您府上的人,本官何至于关押他们数日。”

“你过来点,我有个好东西要说给你听~”她勾勾胖手,号召他耳朵靠近。

吓得他腿肚子一软,脸都白了,差点就要给丰苗磕一个。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