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儿子就在萧府多住些光阴,您归去后清算两套衣物,让小厮拿过来吧。”姜丰泽送着娘和mm,一向走到大门口。
乃至丰苗还能连络好账,算出了合用的钱数,连萧老太这个经商熟行,都不由为之一叹!
冯氏躁闷的心境一扫而空,俄然感觉好生欣喜。
等一回到府上,看着安宁的宅院、另有躺秋千上熟睡的俩孙子,她心头更是感慨万千。
可他就喜好小姑姑喂的,一挨夸就高兴地暴露小牙,像个被卖还倒数钱的。
冯氏忍不住多说两句,“太医那日说过,让您不要劳累,重视疗养,如果看上一两本账倒不打紧,可这里少说有三四十本,算账又耗精力,您那里能吃得消。”
这会子,冯氏从屋里出来,看到春哥儿像“敬神”似的服侍小糯宝,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老太太低头一看,只见帐本上勾画得满满铛铛,满是丰苗查出的题目。
在给丰景办完庆宴后,冯氏便三天两端带着小糯宝,常去萧府串门。
姜家人经常上门,也算是给萧老太太撑了场面。
而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些不但都是造假之处。
冯氏听了闺女的,趁着萧老太太还踌躇时,就让马夫回了姜家,把丰苗接了过来。
“看这姑侄俩,整日待在一起,春哥儿都快变成糯宝的小尾巴了。”
小糯宝有点担忧,“不是说好了,要好生疗养的吗,萧奶奶如何拿了这么多帐本。”
午后蝉鸣阵阵,穿透炎热的氛围,在大街冷巷肆意“吹打”。
眼下她躺在榻上,不免孤单,只要见了小糯宝才气畅怀一些。
“丰泽,你留下来吧,府里需求打理些甚么,或是跑个腿的,你在也好帮萧公子搭把手。”冯氏思虑得很殷勤。
因为先前萧老爷打通了几个二掌柜,隔三差五盗取走很多银子,账面端赖报假账抹平。
李七巧擦了把汗,端着装满冰酥酪的西瓜,走出来佯装哀怨,“那可不,在春哥儿内心,连我这个娘都不如小姑姑亲呢。”
提及来,老太太内心不免欣然。
本来就这几日,萧家的四周布庄,已经连续亮了红灯。
委曲得他挠挠小脑瓜,又乖乖回了廊下长椅上,就筹算这么坐一下午,等着小姑姑返来。
这时传来一阵菊花茶香,是萧夫人端着菊花地参汤来了。
布庄的伪账于他而言,的确就是如鱼得水,正合他的“气力”。
从萧府出来后,冯氏揉着额角,想起这大半日的折腾,身心都很倦怠。
“昨晚他都不肯跟我搂,非说要去找糯宝睡,老二本想拿玩具哄他,成果他把玩具一块拿走去给他小姑姑了。”
“二嫂做好了吗?”小糯宝坐在廊下,不断瞅着厨房的方向,小嘴里口水分泌。
但算一些烂账,小糯宝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让萧老太养好身子。
小糯宝咽下一口冰酥酪,俄然想到五哥,“萧奶奶,要不把我五锅锅叫过来吧,让他给你帮手?”
萧夫人难受看她,“都怪儿媳没用,就连帐本都看不明白,还得让您拖着病体受累。”
“我也是没体例,布庄原是我家最赢利的铺子,可这几年也难觉得继了,我现在尽快厘清楚烂账,是为了好合计合计,到底该遣了伴计们把布庄关了,还是另做他想。”
大大的躺椅上,小胖丫穿戴粉褙心蓝缎裤,光着两只白溜溜的脚丫,不断摇来摆去。
这一来,是为了陪萧老太太解闷。
幸亏,她姜家的后代不管学问凹凸、面貌妍媸,但根儿都是正的,没有萧老爷那种歹笋。
“小咘咘,窝扇的风风,凉不凉呀?”他仰着小脸,带着口水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