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巧亮了眼睛,晓得该如何做,带上郑嬷嬷,直接冲向柳嫂子家。
“大伙晓得吗,这妇人不过就是个乡间农妇,连技术都是自学的!”
没想到,那几个老字号竟主动递来了刀子,还来得这么快!
柳嫂子哭得直抽抽,跪在李七巧腿边,鼻涕都淌了满地。
“要出性命了吧。”
柳嫂子听明白后,忙不迭点头,“好,好,我定照做。”
本来姜家就等机遇回击。
“才几日不见,你就混成这幅模样?背后教唆你的人呢,不要你这个狗腿子了吗!”郑嬷嬷破口痛骂。
世人一听事关姜家,另有甚么谗谄的事,都猜疑地盯住珍羞坊。
这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很快就攻破了柳嫂子的防地。
那药包是姜家给的。
“哈哈,痛快痛快!他们敢算计咱,咱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口气出得真爽。”
不过当然,也不会让柳嫂子出事,给的实在是吴大夫的特制药,吃完会气血骤降,临时晕厥。
王勇一向在前面等着,见状,他带着几个庄上的男人,就蹦出来大喊。
寒冬庄上没活,丰虎给了她们一天一百文。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了?”
“快看,她真吃药了!”
她小脸蹭得左一块、右一块,到处都是黑乎乎的酱,都快成小花猫了。
珍羞坊的掌柜正傻眼着,街上的百姓就已经群情激奋,对着他一人一口唾沫了!
事情沸沸扬扬,不出三日就传得无人不知,几家老字号也成了过街老鼠,不但买卖做不成,乃至另有看不惯的百姓,夜里跑来砸门、抹大粪的。
“嘿嘿,让他们心眼子坏,还想吞咱家的点心买卖,现在他们只能吞屎喽!”丰苗嘎嘎乐个不断,活像只镇静的大鹅。
“好啊柳嫂子,这是做了甚么负苦衷,都不敢见人了?”
“凭啥打我,我们不是一伙的吗,你们太不是人了。”她捂着后屁股,走一步哭三声,跌进了院子里。
几个穿着面子的男人,已被逼得正不顾形象了,跳着脚大呼。
不过哥仨没笑多久,就被一只大手拍了脑袋,一人赏了记暴栗子。
终究,他们忍不了了,肝火冲冲地跑过来。
“二嫂,该你们上了!此次我们就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叭!”小胖丫攥着小拳顿脚,奶声哼哼着。
王勇在巷口蹲了几日,见状欢畅极了,从速去了姜家上报。
老字号们都是卖糕点的,眼下门前俄然吊起丧来,哪个客人还敢进,乃至连路过都得绕着走,恐怕冥币飞到脸上。
“二夫人,实在您之前待我不薄,平时有甚么不要的衣服,吃食,都肯让我带回家来,是我瞎了狗眼啊……”
这顿饭,但是这几日最痛快的一顿了。
“就要开饭了,在饭桌上说啥屎尿屁,一会儿娘如果吃不下了,你们仨可细心着点皮!”冯氏端着一盆酱骨头训道。
“我们老字号,但是稀有百年的秘闻啊,配方和徒弟的技术也是祖辈传下来的!”
“滚滚滚,我们不认得你,想给我们泼脏水,我看你是找死!”那人还想威胁。
第二天上午,可贵风和日丽,街上的积雪大多化开,百姓们也多了很多。
郑嬷嬷撸起袖子,暴露有力的小臂,揪着后脖颈就给她扯了出来。
如何都想不到,会在柳嫂子这类小人身上栽了跟头,这真是越想越怄得慌啊。
几个掌柜的的确将近疯了。
柳家的破门闲逛着,还漏着大缝,门栓就是个安排,被郑嬷嬷一脚就给踹开了。
“我不活了,今个儿就要死在你们珍羞坊!”
围观世人都瞪大眼。
不想,柳嫂子不但不怕,还直接豁出去了,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把就扒开衣衿,暴露半个胸口,上面满是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