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转头一看,就见甚么赤豆、糯米、薏仁、莲子核桃的,竟都平空呈现在了盆中。
热乎乎的八宝粥这就出锅,百口一人一大碗,都喝得非常欢实!
“你爹那坟是弄得有些草率,我们现在日子过好了,也该给重新修一修,让他鄙人面也过得面子,年前咱就把这事办了吧。”
到家后,听姜丰年说完,冯氏不免有些感慨。
姜家祖坟在山上西侧,幸亏雪刚下过不久,还没来得及结冰,路倒也勉强好走。
听了忍不住蹙眉:“娘,用饭和将来能不能出息有啥干系,你有那骂别人的胆量,咋不敢去怼爹呢。”
下午,姜丰年带着弟弟们,还是出去除雪。
老李头扒拉手指头,笑得合不拢嘴:“这个急不得,得个六七天吧,也不消你单跑一趟,等弄好了我去你家送就是了。”
提及这老李头。
姜家人的心都快化成水了。
老李头一看有下酒菜了,赶紧一口应下。
这时,小糯宝挠挠小屁股,被善信们上供的声音吵醒了。
这便和顺道:“恰好今晚吃啥娘还没想好,就烧碗兔肉,再做个麻辣兔头吧。兔腿肉伶仃弄,做成手撕凉拌的。”
厥后,冯氏想重新打理一下坟包,可偏生姜老太又哭嚎着不让,非说白叟活着,小一辈的不好把坟弄太好,会影响白叟寿数。
冯氏怕山路不好走,再给她摔着冻着,只能抽回衣袖点头。
天赋刚亮,男人们就拿着铁锹,卖着力量排闼前雪,孩子们则四周疯跑,三五成群的打着雪仗。
只无法她家男人不肯给钱,家里连个糙米都吃不上,又哪来的东西煮这劳什子。
姜老太和大房抢着帮手筹办,可却死拦着不让摆席,就连入坟都弄得不尽人意。
大火烧了小半个时候,最后再添一块红糖。
“糯宝是要去看爹呀!凉咋不让窝看爹!”她耍赖地踢踢小腿。
不过有了先前姜家送的大米,再随便添上点花生、大枣,另有红豆啥的,只要能吃个热乎的稠粥,饱个肚子,大伙便已很满足了。
受不了她一哭二闹三作妖,此事就只能先作罢。
腊八咋说也算是年味的收场,善信们都热忱极了,供的东西也足。
只好憋屈地趴在炕上,持续躺尸了。
趁便,他还想给爹的坟包重新弄弄,毕竟当初下葬时就过分仓促。
顺带着把那琉璃珠子也用上,只要小姑子喜好。
小糯宝那里肯依,委曲地瘪瘪小嘴,眼巴巴地瞅着冯氏,圆溜的眸子里满是“控告”。
这寒冬腊月之下,村庄里可贵这般热烈,没多久,阵阵米粥香气,便从各家各户的院里传来。
听到修坟,姜丰年就不由朝山上看去,本身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看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