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蹊跷的是,此事竟被生生压了下来,不但在京中无人敢议,乃至就连三法司衙门都未曾过问。
青奴一听,忙猫腰窜上屋顶,单腿吊挂在房梁上。
如果有身份贵重之人来坐镇,她这也能少费些心力,躲个安逸不是。
小糯宝掐掐手指头,内心有了成算。
这类事情,糯宝又怎会晓得!
此番若真能全被这奶崽说中,那他们南纪国,便能够迎来新神女,国运便可救了!
等冯氏出去,小糯宝俄然点头,伸开双手挡在宋老前面,像只小“拦路虎”。
“嗯?你们是说,有生人来找宋爷爷?”小糯宝挠了挠小发揪。
姜丰虎正在山上揣摩,归去该咋把丰苗屁股揍着花。
二鬼冒死弓着身子,表示“嗯嗯”。
从速翻身落地,暴露一张带着铜具的脸,态度非常恭谨。
锦娘和他的干系,即便是京中权贵,也无一人晓得。
“这么说,拐了锦娘她们的人,是想把她们运到外邦?”宋老浑身顿时绷紧。
“这是啥啊?哪来的冬瓜!”
青奴正觉惊奇不已,猎奇叫糯宝的丫头究竟是谁,竟然能让国公爷重展笑容。
宋老捋了捋斑白的长胡,正色道:“不必啰嗦,青奴,快说本公让你查的事,究竟如何了?”
两千斤白米,这要他们如何拿得出?
“糯宝能帮甚么忙呢,宋爷爷是要去寻人,你是能帮爷爷找到她们的踪迹,还是能给爷爷解惑啊。”宋老笑着打趣。
姜丰年忙着套驴车,要送丰景去私塾。
待瞥见屋内正襟端坐、一脸沉寂的仆人后,那身影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翻过屋顶,悄无声气地钻进福善堂。
小糯宝高兴地扭扭身子,嘿嘿,她要让宋爷爷,做福善堂的大背景!
小糯宝接过后,把铜板往地上一甩,小脑袋垂下来,当真瞅瞅。
他们南纪国国运不济,自打三百年前起,就再无神女临世了。
这但是锦娘被绑走后,仆人头一回暴露笑面呢。
面色愈发凝重。
宋老的眸底,多了种不敢直视太阳的畏敬,冲动地看着小糯宝。
……
小糯宝坐在板凳上,捧着圆滚滚的肚皮,笑得凳腿都直闲逛。
小糯宝进屋后,余光微微上抬,然后就装没瞥见似的,笑嘻嘻地拽住宋老袖子:“宋爷爷,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半晌后,他沉声开口:“敢在京郊拐如此多人,已是胆小包天,还能不轰动三法司衙门,那背后必然大有来头,本公一起坦白身份,也并未查出踪迹,足以见得这伙人行事周到。”
宋老沉默很久。
宋老笑意更深,给她搂在了怀里:“没谁,宋爷爷年龄大了,在自说自话呢。”
“宋爷爷,糯宝来啦!”小奶崽飞奔进屋,欢畅得像只小兔子。
府上除了青奴以外,更是没人得知,都只当她不过是个浅显婢女。
说罢,宋老合上双目,不怒自威道:“此番不管如何,都得把锦娘找到,我已孤负了她娘,说甚么,都得保全了她才行。本公爷会亲身再查,若一向查不出,那这国公爷也不必再做了!”
梁上的青奴也瞪大双目,几乎脚滑摔下来。
这小娃娃,偶尔看着咋跟个小大人似的。
公然,不出五日,这天村里俄然来了两个官差,拿着佩刀站在书院前发话。
……
甚么……
许是没有享用过含饴弄孙之趣,他垂垂有些,把糯宝当作本身孙女了。
“等等慢点慢点,我快捡不过来了……是mm干的不?别净往脑瓜子上砸啊,哎呦疼疼疼!”
宋老充满皱纹的大手抖了下,赶紧蹲下来求问:“那糯宝,你可还能算出,锦……那些女子们,她们现下都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