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女人,你来帮我一下。”顾大夫俄然开口道。
秦大娘闻言将目光落在云离的身上。
秦大娘恍然大悟,她大步上前,伸手扯开珠儿的裙摆。
云离会心将瓷瓶拿了出来将内里的滑石粉别离倒入茶杯里冲了水。
云离扯开嘴角笑了笑:“秦大娘明察。”
“我说午休之时你可曾让阿拜别你院子里?”秦大娘再一次问道。
另有阿谁撞见她在顾大夫院子里的奴婢,只怕也是被珠儿用心叫去的。
珠儿心下一惊,伸手抖了抖裙摆。
只怕珠儿也只会反咬一口说是全部东配房在帮她作伪证罢了。
顾大夫给珠儿把了评脉,又起家走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糕点闻了闻。
难怪她去顾大夫的院子竟没有见到他。
即便她说未曾拿过糕点过来,一向在房里歇息。
她也老是挑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折腾出性命来就没多大干系。
“那你们方才为何不早说!”秦大娘气极。
他背着药箱走了出去,见这么多人,脸上的不测之色一闪而过。
那五个奴婢赶紧一骨碌地齐齐跪倒在地。
“这番泻叶喜热,朝阳,在南面或许会有。”顾大夫安静道。
云离心机涌动,未几时便捋顺了此中的猫腻。
冒充和解,实则想着谗谄嫁祸。
云离没理睬珠儿,看向顾大夫,问道:“顾大夫,你可知我们训奴府有那里会有这番泻叶?”
在这训奴府这么久,奴婢之间的勾心斗角她不是没有见过。
毕竟只要在前院服侍好了,秦大娘欢畅了,升个品级甚么的都是信手拈来的。
顾大夫倒是微微点头道:“大娘,先给她们治病吧。”
“够了,珠儿,你用心栽赃谗谄,还不肯承认,你当我秦大娘好唬弄,啊?”秦大娘怒声道。
秦大娘非常给顾大夫的面子,听顾大夫这么讲,也就没多说甚么,只是点了点头承诺了。
云离视野在她的身上扫过,微微蹙眉。
经着这么一茬,第二日上前院服侍的差事就落到了东配房的手里。
珠儿一听吓坏了。
云离嘴角微扯,“南面?南面但是菜园子啊,明天刚下过雨,那边定然非常泥泞……”
云离抿嘴含笑,“秦大娘可听到了,顾大夫的院子里并没有番泻叶,即便奴婢午休之时去过顾大夫的院子,却也绝对没有拿番泻叶,这番泻叶从何而来,奴婢当真不知,更何况奴婢底子不懂药材,又如何会晓得番泻叶的模样与服从,再用它来下毒呢。”
“阿离,你另有何话说?”秦大娘厉声道。
“这糕点里有番泻叶,刚才会上吐下泻不止。”顾大夫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