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轩辕澜更是神采丢脸至极。
跪在宣太妃身侧的贤清重重一怔。
云离见状,这才缓缓道:“方才微臣分开未央殿,可巧赶上了这位小宫娥与人扳谈,那人说太妃娘娘吃不得桂花蜜,便在贤清郡主筹办的银耳羹内用心放了桂花蜜,微臣想,今个儿是除夕夜宴,万不能让某些故意人谗谄了贤清郡主,既让太妃娘娘不舒畅,又教唆了太妃娘娘与贤清郡主的交谊,便私行主张将两盅桂花蜜给更调了。”
她一脸感激地看着云离。
这换作谁,都会有所遐想不是?
她拿起那盅银耳羹,用勺子搅了搅,一阵浅浅的桂花香气绕上鼻尖。
轩辕澜当即厉声道:“是你端来的这两盅银耳羹?”
云离微挑双眉,这狗急了跳墙,人被逼急了也学会了反咬一口?
宣太妃盯着云离,想要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甚么,但是倒是徒劳。
云离皱眉,她将目光落在宇文卿的身上,淡淡道:“卿公主是觉着微臣给侍郎令媛还是太妃娘娘下毒了?”
云离不着陈迹地叹了口气,凉凉道:“那卿公主觉着微臣既然给太妃娘娘下了毒,又何必将有毒的那盅银耳羹换给侍郎令媛?亦或是,微臣与那侍郎令媛无冤无仇,为何要在这除夕夜宴之上毒害于她?”
“云将军,卿儿说的,但是真的?”
这个声音,竟是坐在宣太妃身侧的宇文卿。
云离大步走向殿中心,行了个礼,正色道:“太妃娘娘明察,微臣从未下毒。”
这宫里,谁要与太妃过不去?
话音落下,中间的侍卫便仓促跑了出去。
“给谁下毒不首要的,首要的是谁下的毒。”宇文卿正色道。
宫娥一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赶紧道:“奴婢冤枉,云将军含血喷人!”
云离内心格登一下。
倒是风趣。
云离移步走到侍郎令媛的位上,桌上还放着那盅吃了一半的银耳羹。
方才听到的明显是这银耳羹里有桂花蜜。
那话语似带着几分不成置信,又是不得已的模样。
那么这银耳羹里的桂花蜜与毒药是分歧之人下的?
糟糕。
一起之上皆是没有赶上任何人,却独独在银耳羹要放下时碰到了云离。
脑袋一刹时的空缺。
宣太妃接过闻了闻,顿时眉头紧蹙挥手让其从速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