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复姓百里,单名一个渊。”
穿过狭长的甬道,两侧不时有空空荡荡的石室。
容沉与云离想到了一处,“能够有人,谨慎点。”
这火把决计不是自燃的,那这里……
云离站定在容沉身侧,朝里望去。
瞳孔突然一缩,石室以内挂满了经幡,一个庞大的火炉在石室中心,烈火熊熊。
他很高,浑身又带着阴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云离站定在一侧,目光沉沉地盯着一黑一白两道胶葛在一起的身影。
云离走向石棺,石棺之上,是凤飞九天的浮雕。
他单手重挥,折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脱手而去,直直朝着百里渊袭去。
那岩壁之上,似有一条浅浅的裂缝,那裂缝又不似天然构成,非常笔挺。
黑袍飞扬,他接住容沉的折扇,身子缓慢地闪向一侧。
在她的认识里,容沉老是冷冷酷淡,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掌控的很好,从没有过分的情感。
“找找看有没有构造。”云离心下一喜,赶紧说道。
细心看着,又仿佛有光穿透而来。
咚。
四条裂缝,构成一个石门形状。
一个转弯以后,视野豁然开畅。
云离眸色一沉,快步跑到容沉身侧,伸手将他扶住。
只见容沉重重一震,面色刹时惨白如纸。
――求求你,不要带走她。
云离竟不知不觉在洞窟内睡了一整夜。
“哼,还是那么不自量力。”百里渊低哼一声,话语间尽是不屑。
她沉沉道:“你是何人?”
云离抬手重挥,待灰尘落尽,面前呈现了一个洞口。
――她犯下滔天罪孽,念及你的血脉,我留你一命,若再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
石室以内,顿时发作出凌厉的杀气。
嗯?
云离心下虽是迷惑满满,却也亦步亦趋。
跌落而下,溅起一阵灰尘飞扬。
容沉会心,两人沿着岩壁开端寻觅了起来。
穿过狭长的甬道,前面呈现了一个门洞,容沉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洞前。
云离越是往前走,就越是觉着这里像极了墓室。
云离刚想开口,便见容沉顿住脚步,视野落在洞窟一处。
“我们走。”容沉说罢,兀自回身。
咔哒。
石室中心有一具石棺,高出空中,石棺之上,雕镂着庞大却精美的图腾。
走了一会儿,容沉觉着如许不是体例,便又折返回了洞窟。
“好。”云离点头,将容沉扶了起来。
她伸手靠近裂缝,只觉一阵纤细的冷风拂过掌心。
云离一怔,却见容沉眼底带着决然,不容置疑。
出了石室,她回过甚,只见百里渊站在火炉旁,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兜帽下他的脸照的若隐若现。
百里渊隐在兜帽下的脸微微一变,视野落在云离的身上,带着几分讲求。
“你!”云离怒,手中寒光闪过。
果不其然。
“他不配你脱手。”容沉凉凉说道。
“十年前你杀不了我,你觉得十年后你就杀的了我吗?”百里渊冷冷开口。
云离点了点头,在这圣山深处住着的,会是甚么人?
许是容沉的度量太暖和,又许是容沉用心不喊她。
云离闻声,便见容沉掌中有一凸起的石片,那声响恰是他拧动石片形成的。
在这空旷的墓室当中,这具石棺显得格外肃杀,泛着苦楚之感。
忽的一阵脆响。
容沉指了指那被光柱照到的一处,出声道:“这岩壁似有蹊跷。”
“容沉。”忽而一道诡异的嗓音不知从那边传来。
不远处的岩壁之上,悬着火把,火苗因着石门翻开,飞窜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