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闻人战一愣,“偷……偷人?”

五鹿浑闻声,心下更是烦乱,抿唇少待,见慧颜长睫若胡蝶振翅,就在本身身前轻颤。五鹿浑脑袋一热,已然抬了另一掌,抚在慧颜颊上,指腹掌心摩挲两回,将那欲落未落之泪轻柔揩了去。

“鹿兄要去钜燕?”宋又谷目珠一转,挑眉询道。

五鹿浑闻胥留留之言,又冲慧颜及摆布护法拱手请道:“几位,可否容我随闻人女人一同前去,也好有些个照顾。鄙人包管,高傲椿往小巧京,一来一回,八日必归!”

“公子左掌掌心,有个约莫铜钱大小的伤处,说是幼时不慎,为火所伤,烤炙所留。那一处皮肉坚固,且四围焦污。方才我见这位公子两掌,俱是无恙,难不成,那伤疤也可仿造不成?”

闻人战点头称是,细思半刻,眸子已然亮得吓人,“本女人上偷名琴古画,下偷金银珠宝,长这么大,就是没有偷过人!”

“乱云阁?”宋又谷折扇一展,冲慧颜轻柔飞个媚眼,却因着那五色眉毛跟面上肿胀,显得实在风趣好笑,直引得慧颜咬了朱唇,又再掩口,身子轻颤着不敢笑出声来。

“未曾想,我们四人,藏得最深的,反倒是你。”宋又谷似是一时忘了五彩眉困扰,亦是应和闻人战,一边放言,一边踱步近前,目不转睛,打量起那美人儿慧颜来。

胥留留等三人见五鹿浑不驳不辩,已然认下,心下实在一颤。

“只是,闻人女人独往小巧京皇宫,风险可大?”

“瞧他同三经宗主言语行动,我便总感觉有些个不对,倒比那普通师徒,更客气,更恭敬。现下想来,怕是姬宗主顾念其皇族身份,也不敢对这位弟子过分严苛。”胥留留缓缓挠眉,心下暗道。

胥留留稍一沉吟,立时会心,“你指的,便是你那胞弟?”

“中间还想着薄山的事儿,也不好好考虑考虑,现在这个节骨眼,莫说你,怕是连我跟两位蜜斯,亦是难以准期分开。”

五鹿浑眉头一攒,侧目瞧瞧木尽雁尽二人,见其抱臂,横在身前,一脸不依不饶。五鹿浑缓缓抬臂,将两掌捂在面上,上高低下来回摩挲个两三次,心下暗道:明显是子虚乌有之事,其怎就说的有板有眼?那玉佩虽是贵重,但是又非我五鹿皇室独占,若非有人当真同慧颜提及本身来处,怕是单凭着它,是断断难以跟我五鹿浑联络一处的。再者,我已化名祝掩,低调行事,这微泽苑寻摸几月,便可探得我的秘闻,不免过分神通泛博了些。

“总得将我那胞弟从他的五鹿府邸带来至此,劈面解惑方可。不然,”五鹿浑冲那摆布护法努努嘴,沉声缓道:“不然,你我谁能离得了大椿?”

“公子……”慧颜见状,面上一阵赤红,心下反觉有愧,柔声接道:“公子,慧颜此行,本不欲令你难堪,未曾想,却还是给公子添了费事,慧颜……”一言未尽,独自上前,轻柔拉扯了五鹿浑一掌,抬眉凝睇,泪珠又落。

“做了不认,真是丢了我们世家公子脸面!”宋又谷冷哼一声,扬眉独自摇起扇来。

考虑一刻,五鹿浑还是未得眉目,单掌轻拍脑袋,鼓腮长息两回,更感觉脑筋发涨,迷雾重重。

“但是,”五鹿浑摇眉,倒是定定瞧着闻人战,轻道:“胞弟掌心,确有一疤。”

慧颜闻听,眼目微开,惨笑苦道:“错了,是慧颜错了。之前抱琴城之人,怕是并非这位公子。”

“我说鹿兄,可没传闻你有孪生兄弟啊。”宋又谷一笑,又再阴阳怪气,“人道是五鹿国主膝下两子,大皇子五鹿浑,小皇子五鹿老,你当是比你弟弟大个三岁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