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了阿谁魔窟,袁冷雪跟在伍言的身后,披头披发,跌跌撞撞地走。

砰!!!

“快找划子,快逃到划子上去!”

崆峒派的王长老已经杀猪样地嚎了起来,“必然是那些船夫们干的!!他们看到船要沉了,自已抢了划子逃命去了!!这些混帐王八蛋,一个个都应当千刀万剐!……我这把老骨头,今晚是要断送在这里了!!”

但冯逊才跑到半路,钟千手已经低头沮丧地迎了过来,油光发亮的脑门上满是汗,“不消找了!我刚从船尾过来,那边的备用划子全都不见了!”

伍言一时候没有把握好均衡,被甩出了四五米远,头磕到了地板上,天眩地转,一阵剧痛,头发里有黏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糊了他一脸血。

“徒弟!徒弟!这船要沉了!我们快逃!!”

一贯奸猾的钟千手见势不好,起首就去抢划子。哪知到了船尾,就见系船的麻绳都被人剁断了,五艘备用划子无影无踪,一片空荡荡的。

“秦盟主,飓风来了,这船已保不住,很快就要沉了!”

头顶的船面上,传来了崆峒派王长老那声嘶力竭的刺耳背叫声。

吕汾捏着拳头,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却还不敢真正脱手。

秦啸沙脸上身上淋满了腥咸的海水,刚闯进船舱,就见伍言已经背着秦瑶,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出来。

伍言目光沉着,大手一挥就扒开了吕汾,“明天我就是看不过眼,想管一管这个闲事!你有胆量就拦住我,跟我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一一一一一

这些人仿佛是幽灵一样,白日里还喝酒划拳,闹得很欢娱,可在这个黑漆漆的夜晚,他们却都悄无声气的消逝了。

秦瑶被这庞大的波浪一颠簸,吐得昏入夜地,虚软得几近走不了路,“爹爹,”她趴在伍言的背上,秀目圆瞪,惶恐地望着这泼天盖地的波浪,“爹爹,出了甚么事?伍师哥说船要沉了,是真的吗??”

舰板那边,系着几艘备用的划子,也是逃生的独一但愿。

论武功而言,伍言比他虽强一些,但也算不得有多么短长,真要打起来,两人大抵也是旗鼓相称。

不知为何,伍言心中,俄然升起了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他找了一处埋没的角落,扶着袁冷雪坐下,沉声说:“彻夜风波太大,我到舱底去看看,过一会儿就返来,你呆在这里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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