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犀角杯,一个是玛瑙杯。
章羽枫悄悄盯着他,唇角一勾,俄然笑了起来,毫不游移地举起玛瑙杯,一饮而尽。
章羽枫笑答道:“这两只杯子都是老贾的收藏之物。传闻用它们盛酒,能让酒味更加甘醇绵柔。秦盟主选一杯便可。”
他拿着的,竟是那只外型古朴的犀角杯。
阿莺。阿莺。
面对着心仪的男人那张漂亮的脸,秦瑶说话的声音竟不自发地就轻柔起来。
贾正晶如平常普通,看上去还是面无神采,但他身边的青砚却急得不可,不断地搓动手。
他好似敛去了原有的锋芒与威仪,笑起来极驯良,一点也不像一名武林盟主,倒更似一名邻家的慈爱白叟。
章羽枫的手,顿时僵在半空,目光里,较着的多了一丝犹疑。秦啸沙双目如电,却淡淡开口,“章公子,我用犀角杯,你便用玛瑙杯吧。”
卓少祺惊奇极了,站起来客气地揖了一礼,“本来是秦盟主啊,久仰久仰。”
卓少祺凝睇了她一会儿,才淡淡一笑,“说得好。我俩之间,相互互道一声祝贺就已充足了。”
秦啸沙身影苍劲,一袭青衫洁净利落,含笑踏入大厅。
他啪的一声扔了杯子,按住了自已的喉咙。
“嗯。”
他看他的面貌,看他的眉毛,看他的眼睛,看他的鼻,看他的嘴,看他脸颊的线条。
“桃花酒。”
酷似,肖似,那五官,那神韵,那风韵,似是从回想的陆地里清楚闪现了出来。仿佛下一刻,便有一个容光抖擞的女子,嫣然一笑,轻启朱唇,唤他一声“秦师哥”。
“盟主,请!”
卓少祺半真半假地指责,大喇喇地走出去,底子不拿自已当外人,拣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了,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对云画雨笑道:“阿雨十七岁的生日,当真是个首要时候,我该送一件甚么样的礼品才好呢?”
自从卓少祺跨入这间大厅,秦啸沙的目光就没有分开过卓少祺的面庞。
秦啸沙沉默着点了下头。
内里盛着清澈而香醇的美酒,酒香萦萦,绕鼻不断。
秦啸沙把这统统尽收眼底,一仰脖子,豪放地饮下了犀角杯里的酒。
门外,又有一个年青男人悠但是入,手持折扇,笑容如春日里的金色阳光,分外光辉夺目。
章羽枫,他仿佛正在极力粉饰内心的严峻与焦心。
章羽枫浅笑道:“甜酒里,你是喜好葡萄酒还是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