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趁着夜色向外书房走来,可她刚走到门前,便被看门的竹墨伸手拦下来。

竹墨惶恐道:“姨娘,侯爷不在书房。”

周姨娘满脑筋想的都是和崔叔明的鱼水之欢,那里还会听得出来这些?她不由转头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只要过了今晚,我就能在侯府站稳脚根,如果再一朝有孕,林婉城的阿谁贱人就再也不敢对我大喊小叫了。你说,天赐良机,我如何会眼睁睁看它溜走?”

周姨娘弓身施礼,巧笑嫣然:“侯爷,老夫人派婢妾给您送了参汤来,您快用一些吧!”

倚翠晓得崔叔明对周姨娘的吸引力实在太大,现在不管本身如何说,她都不会转头的。但是,凭她灵敏的直觉,如何都感觉今晚的事情不对劲,起首向来没有传闻过崔叔明喜幸亏碧波亭喝闷酒,其次,竹墨如何会这么等闲就透漏崔叔明的行迹呢?

周姨娘在繁华堂得了老夫人的号令,特地回房换了一件比较风凉的衣服,老夫人又亲身命人给她筹办了参汤,周姨娘从含真手里接过托盘,娇羞一笑,回身出去了。

第二日傍晚,安兰看屋子里有些闷热,就在花圃的凉亭里放了一把躺椅,林婉城在椅子上一趟,一边拿钎子戳时新的生果,一边懒洋洋地翻两页医书。

故此,纵使她心不甘,情不肯,还是沉着脸给林婉城打了个千。

齐悦与林婉城是妯娌,现在崔叔明和崔坤鹏长幼不决,她不给林婉城施礼也还说得畴昔。但是周姨娘是崔叔明的妾侍,不管如何,在林婉城面前都是要被压一头。

竹墨眼泪都快下来了:“姨娘,您就是借主子一个胆量,主子也不敢欺瞒您啊。侯爷真的不在书房。晚餐后,侯爷说贰表情沉闷,就一小我去‘碧波亭’上喝酒,他还不准我们跟着。”

周姨娘眉角一挑:“对啊!只是……侯爷总也不来我的院子,我纵使有劲也没处所使啊!”

林婉城懒洋洋从躺椅上站起来,安兰就赶快上前将她的手托住。林婉城脸上仍旧是含笑着,说出的话也是温温轻柔的:“那你又算是甚么身份?周姨娘,我劝你还是拿面镜子好好照一照,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只怕死了都不晓得本身死在手里。”

周姨娘沉着脸道:“作死的主子,本姨娘是奉老夫人的号令来给侯爷送些参汤,还不快退下去?”

周姨娘嘲笑道:“夫人想看我变成甚么样?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这类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我可不会去做!”

自从她有了身孕,崔叔明就不准她再去保安堂,一方面是怕她累着,另一方面,也是惊骇她会被过了病气。

周姨娘无妨他俄然发力,身子一歪,就倒在那人身上。那人鼻尖是周姨娘身上醉人的胭脂香味,眼里是她光辉的笑容,手指情不自禁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小美人儿,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说话间,主仆两人就来到湖边。远远看去,湖上一灯如豆,模糊有一小我影坐在亭子里喝酒。

俄然,周姨娘不经意的一昂首,看到凉亭里坐着的林婉城,一张明丽的笑容立即就垮下去。齐悦见她神采不对,也刚忙顺着她的目光来看。只见林婉城正拿着一根素白的银钎子躺在凉亭里,脸上带着得体含笑,一派安闲安然,身周的绿柳红花仿佛在那一瞬都失了色彩。

周姨娘端着参汤上了亭子,抬眼就看到内里有一小我背对而坐,那人的身形与崔叔明很类似,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周姨娘还是没有急着见礼。她急走两步绕到那人身前,昂首一看,顿时羞得脸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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