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让衙役押着四人回家,将所藏匿的财物都收缴回衙门。

云洛川道:“我竟不晓得云州这边是如许,凌兄刻苦了。”

但是一人打五十大板那是少不了的,五十大板下去,那身子骨不好的,说不定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凌云志笑着点头,“我之前另有些假狷介,感觉财帛就是粪土,老是提钱实在是俗不成耐,但是现在我满脑筋都是钱。”

上一任县令家里是有些家底的,也拿出来贴了很多银子。

“我如果递折子向朝廷要银子发俸禄,补葺县衙,到了州府折子就被打返来了。”

“云兄你和县主本日进城应当也看到这同源县的环境了,我来时本也是做好了心机筹办的,但是来了后,发明同源县的环境比我所体味的更糟糕。”

年底去州府述职的时候,还被知州骂过好几次,骂他管理不好同源县,收不上来赋税,欠着朝廷的银子不说,另有脸问朝廷要银子。

银钱用了一些,但所劫来的值钱之物都藏匿了起来,筹算今后拿到其他县去卖了换成银子。

等她们清算完,沈婉她们也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进了房间里。

等把打劫的财物带返来盘点后,凌云志会再次开堂宣判。

在凌云志的鞠问下,四个劫匪把这些日子所犯的案子都交代了,跟报檀卷宗上的案子都对得上,也交代了所劫财物的去处。

简朴的接了风,吃完饭后,云洛川留在花厅和凌云志谈天,沈婉则带着安安下去洗漱了。

走了两天,明天早晨也没有沐浴,本日她们都要好好沐浴一番,把里里外外的衣衫都换出来洗了。

措置完前头的案子,凌云志便赶紧回了后院儿。

入夜时晚餐端上了桌,六菜一汤,三荤三素,对于凌云志兄妹和石头来讲那是相称的丰厚了。

凌梦晴也买好菜和点心返来了,把点心装在盘子里往花厅端了一盘,便又带着背着柴返来的木头把给沈婉她们住的独一的两间清算了出来。

“县衙账上一个子儿没有,还欠着朝廷上万两银子,衙门里头这些人的饷都开不出来,我也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凌云志道:“我们同源县没灾没害的,不消修河堤,也不消开山修路,向朝廷申请甚么银子?并且,因为赋税充公上来,我们还倒欠着朝廷的银子呢。”

“为了能尽快为同源县的百姓找到一条致富之路,让他们能交得起税,我只能厚着脸皮给你写信,聘请你们一家来玩儿了。”实在这同源县真没啥好玩儿的,除了山就是山,百姓早早的就被糊口压断了脊梁,一个个的瞧着都很麻痹没有甚么活力,光看着便感觉压抑得很。

按照东宸律法,匪者未伤人道命,未奸掠妇女,只打劫财物,依所掠财物的代价判刑,这打劫的财物如果能还返来,也可相对的从轻判罚。

晓得百姓苦,但却无能为力,只能坐在这陈旧的县衙当中,审着一些鸡零狗碎的案子,甚么也做不了。

见到沈婉伉俪,便又是一通赔罪接待不周的话。

因为没有钱,想大展手脚为同源县的百姓做些甚么,他都做不到,感受就像是被捆住了手脚。

这些他都是听吴师爷说的,上一任县令便递申请银子的折子,每次都是如许被打返来的。

云洛川笑了笑,皱着眉问:“你们如何不向朝廷申请银子呢?”

日头偏西时凌梦晴就去厨房忙活起来了,沈婉让小杏去帮手,有了小杏的帮手,凌梦晴顿时就感觉没那么手忙脚乱了。

“江州府这边的府县,是每年收上了统统赋税,留下赋税的三成做衙门运作的花消,此中也包含我们的俸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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