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您都被他伤了好几次了,就算是一匹烈性的马,也该被您顺服了,可他……”焱戎愁眉苦脸,“要不,把他放养到狼群里去,归正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天机尊上、癫狂道人――他鞫容的威名,震惊宇内,指日可待!

李炽是养了一头会咬人的狼,千方百计让这头狼学会用刺客的体例去实施暗害打算,“天谕”落在他手中,仅仅是沦为了杀人利器!

当着狼孩的面,咕咚咕咚喝光了那碗鲜肉羹,吃撑了肚子,鞫容却哭笑不得地发明:笼子里的小狼儿,慢吞吞转过身去,竟然背对着他,将小脑袋窝在臂弯里,呼呼大睡起来,浑然不把他个饲主放在眼里,瞧这小样儿,野性难驯得很哪!

“这……”

没法相同,没法降伏,看着笼中铁链锁住的狼孩,不平不挠、不卑不亢的姿势,眸光炯炯有神,时候防备着,沉默察看他的一举一动,不减心中敌意,还是将他当作刺杀目标?

“对牛操琴也没这般费事!”以手加额,鞫容嗟叹一声,忍不住将手探进铁笼里,作势想要拍这狼孩的脑袋,哪知,这手一伸出来,懒洋洋打着打盹的狼孩,猝然蹿起,迅如闪电,扑咬过来,饶是鞫容缩手缩得快,仍被他咬破了些皮肉,瞬息间,手背上已是血流如注!

都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这狼孩都八岁大了,还能改过来么?

鞫容淡淡“嗯”了一声,接来弯弓,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样儿,可惹急了那小丫头,忍不住诘问道:“娘娘可再三叮咛了!大人,三日以内,可否成事?”

鞫容却将近熬不住了,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耐烦,察看了狼孩这么多天,不见这孩子开口说半句话,要么闷声低嗥,要么月夜长嚎,听得他浑身直冒鸡皮疙瘩,骂也不可、劝也不可、哄也不可,他迷惑着:这孩子是不是连人话都听不懂半句?

焱戎前脚刚出去,一人后脚就闯进了配房,来的还是个抓髻小丫头,穿戴宫里头宫婢的服饰,不必旁人通报,就熟门熟路私行闯进了他的房中。

“大人明鉴,娘娘确切唤奴婢来送这小小的礼,给那位小客人!”奉上那柄弯弓,小丫头不改奉承之颜,涎着笑容道:“大人可得再辛苦些,那件事儿,须得早做安排!”

“错!”鞫容竖起一指,在小丫头面前摇了摇,“本仙夺的恰是那人手中最利的一支箭,你家主子该把这弓送给那人!失了箭,空对着一柄弓,他另有何本事与本仙较量?”

“大人莫要曲解,这弓上未搭利箭,伤不了您!”小丫头仓猝解释,“娘娘送这份薄礼,是要提示尊上切莫粗心,您夺了那人的心头肉,恰好那人还是个记仇的谨慎眼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可很多加谨慎了!”

鞫容抬眼一看:来的恰是快意宫中的丫头,也算是其间常客了。她这一来,准是走了后门,避了杂多眼线,悄悄摸进房的。

想想都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连日来,鞫容费尽了心机,使尽了体例,或以食品诱之,或以鞭子威胁,把戏百出,想要将狼孩变成个正凡人,哪怕能说上一句话!

砰的一声,鞫容摔了碗,大步走出三清殿,捂动手背上的伤口,唤大弟子焱戎从速来给他上药。

鞫容扼腕感喟,却听铁笼中一声低呜,狼孩歪着脑袋瞅他时的样儿,竟有几分敬爱,乌溜溜的眸,更是叫鞫容心动不已:

“你、你这懒洋洋打打盹使诈的样,也是问李乌龟学的?”的确如出一辙!鞫容痛呼着,又气又不甘心,“你又不是他儿子,凭甚么只学他不学本仙?今儿你如果不笑一个给本仙瞧瞧,这饭就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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