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贵族,昔日盛气凌人,现在多数仰匡宗鼻息,蒲伏在他脚下效犬马之劳,没一个胆小的!”李炽边走边点头感喟,“匡宗那几个皇子尚且年幼,居于宫内,王叔当中,嫠王淫逸骄奢,誊王不涉党争,亓王怯懦脆弱,独一让本公子瞧得上眼的,就是荣王!”

“他这是不想来帮我!”李炽暗自咬牙,哼道:“若不能让匡宗手握的皇权势力呈现裂缝,不能令皇室内部复兴纷争,我如何能重返东宫……不,是金銮殿!”

又有何人能破?

此子年方十五,倒是可造之材,比那些志气消磨的亲王,强百倍!李戬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锐气,确切是最好人选!以寻医为借口,遁入山野五载,便是来投奔公子,在万籁村冬眠五年,由公子悉心调教,此子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卑职派人摸索过荣王,他对匡宗暴\政虽有微词,但……”知名氏蹙着眉头道,“但他说皇室内部不成复兴皇权之争,同室操戈,内哄不止,会使李氏皇族四分五裂,王位世袭制一再被突破,恐九世之乱重演!”

“胡说八道,明显是掌柜的踢得太猛,照民气窝子踹那几脚,把人踹得吐血,小命能不玩完?”

公子此局,五年小成、十年大成,一旦成局,放眼天下,何人能破?

知名氏见状,低声禀告:“长安城已遍及公子的眼线,城中有一丝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得悉!包含这家药铺――店店主曾贴出布告寻医,称老母病重,谁能将其医治,便有重金犒赏,很多人闻风而来,此中不乏江湖方士,老太太的病却不见转机……”

当年,二弟与六弟觊觎太子位,父皇又妄图美色、偶然理政,才让他的皇叔燮王有机可趁,现在,他也要如法炮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几个壮丁却在门外滞留了半晌,看那少年倒地不起、进气儿比出气儿少,人仿佛快不可了,他们互看一眼,窃保私语:

“知名,放心!请不动荣王,本公子心中也另有人选。”而那人,即将成为他手中最关头的一枚棋子,“不日,鄂亲王之子李戬会离京,以寻访名医根治顽症为由,遁入山野五载。”

知名氏面现敬佩之色,道:“公子深谋远虑,这棋子选得极好!”

“想不到,京师东附苑城里枝繁叶茂的王宅大院,现在竟也式微了,树木残落、一地残枝败叶!”

“我看这小子刚来时,胸有成竹,当着店主的面,给老夫人开了药方剂,一碗苦口良药灌下去,老太太拉稀弄脏了被褥,人倒是复苏过来了,刚才还能坐起来喝粥呢!”

“他开的是大寒之药,说老太承平素吃得太好,补得过火了,又整日坐着不动,消化不了,导致热毒攻心,久而不散,嘴巴都腐败了,还发了毒疮,吃不下东西,如若不消大寒的药强灌让老夫人泻了火,怕是连今晚都熬不过……”

等他夺回本应属于本身的东西,自会结束这场狼籍!

“阿四,是不是你刚才动手太重,闷棍子打在人家脑袋上,把人给活活揍死了?”

“匡宗暴戾,攻入都城篡夺王位之时,于赤江乌淮那一役,斩首坑埋了多少人,同室操戈,皇室血脉也日渐残落。”玄衣劲装的知名氏,谨慎护在公子身边,于深夜陪公子往出城的方向急去。

疾步走着,玄色披风将一身公子装束讳饰,李炽拉低帽檐,于街边屋檐下落着的暗影处,移解缆形,不时警戒地看向四周,在顺利避过夜巡的守备兵士后,他低叹了一声:“实是绝望!”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荣王也敢讲?!”李炽心有不快,面色沉郁,“罢了,只当本公子是看错了眼,此人已失心疯了,看不到李氏皇族另有救星在,是匡宗不得民气,而非本公子!只要我一朝即位、重整江山,必当让我朝永固,子孙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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