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朕且容你再活七年!让你亲眼看着朕,是如何赢你的!”

就是这么一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傲慢之态,令一国之君想杀,又杀不得。

……

“谢父皇!”宁然正色接来龙珏,起家,半晌也不担搁,直奔北宫门。

三百六十三颗头颅,森然垒于天机观庙门前,血染石阶,触目惊心。

鞫容大笑一声:“本仙的嫡亲是凌峰真妙观上的蛮玄子师兄!圣上如果能灭十族,宰相左大人就是本仙的同亲……唔!”得,嘴巴被塞了个严实,可算消停下来了。

父皇、母妃皆是目透迷惑地看着她。

匡宗看了看这苛吏,却将目光移到高公公身上,“朕要留他在宫中,高公公,就由你来给他施宫刑!”

“圣上……”蓥娘比他更冲动,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颤着声儿问:“臣妾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珩儿的模样,圣上您……可还记得?”

高公公面色一紧,低头,必恭必敬地答:“老奴遵旨!”

“珩哥哥要回宫来了,阿宁想亲身去接他!”眉眼弯弯地笑着,宁然公主仿佛极是高兴,“阿宁想帮母妃做点事,让母妃与珩哥哥骨肉团聚!父皇,您就允了阿宁吧!”

“朕,允了!”匡宗欣然点头,将另一块龙珏递了畴昔,“去戚将军那边借兵,朕行宫打猎时所带的那一拨近卫军,本日就由你来带领,让朕看看宁儿的飒爽英姿!”

蓥娘疾唤亲信之人,速去北宫门,追上宁然公主,随她一同前去灵山,并将一枚蜡壳密封的药丸,交由亲信带去,叮咛见机行事。

能留在天子后宫当中的人,天然不能是男人,而只能是宦官!

“要杀便杀!本仙还嫌等这七年太无趣,就当本仙与圣上的赌约,提早分出了胜负――本仙赢了!”

天机观内,静悄悄的,幸运存活下来的弟子们,仍被人锁在前殿,抱作一团,瑟瑟颤栗,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方才来了一批士卒,命他们脱去道袍,袒胸露背,挨个接管查验,而后,禁足于大殿,一个都不准出去。

“圣上?圣上!”

“你!”匡宗只觉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直往脑门子冲,几乎气得吐血,“哪个说你赢了?赢的只能是朕,是朕!”

蓥娘心境庞大,既等候阿宁能在她父皇面前表示一番,又焦炙难安――阿宁主动请缨,第一次领兵出宫,倒是为了母妃那失散多年的骨肉,她不知此中庞大的内幕,冒然前去,与宰相撞在一起,面对着老谋深算的权臣,她会否亏损?倘若她真的帮母妃带回了个“珩哥哥”,结果会是如何,谁都难以预感……

※※※※※

宁儿曾伴驾游猎,驰骋猎场,连豹房里的猛兽,都被她顺服,七尺昂然之躯也不得不平气!本日,且让他看看这孩子,独当一面的本事!

“给朕堵住他的嘴!”匡宗掉头就走。

“报――!后山仍在搜索中,目前并无发明!”

“报――!天机观内并无目标现踪!”

宫中敬孝道,宁然公主的这个要求,令人实难回绝。

“圣上,此人该如何措置?”

“圣上方才说,臣妾与您的骨肉,被那逆贼藏在天机观中?”蓥娘脸上欣喜万分的神采,叫人看不出涓滴马脚。

“这孩子……”

蓥娘神采忽变,几乎暴露马脚!

……

鞫容却闭着眼,压根没去听圣上的话,笃定了本身就是赢家。

“出宫?”

灵山之上,血腥满盈,草木皆兵。

“记得!”匡宗毫不游移地答,又连拍几下蓥娘的肩头,安抚道:“爱妃放心,朕已命人速速赶往灵山,接那孩子回宫!”他与蓥娘的孩子,胸口有独一无二的胎记,料那鞫容也不敢欺瞒于他!至于这孩子的面貌么……是有些影象恍惚了,不过,当着爱妃的面,他自是要说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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