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本宫想见你这贵妃可比见君上还难呢,贵妃这礼,本宫可担不起。”萧如月摆摆手,自顾自坐了下来。
“多谢雅音姐姐了。”
顺着小径转去,那边便有一处五角叠檐的亭子,名唤迎春亭。
“皇后娘娘饶命啊!老奴知错了!太皇太后她白叟家不在露华殿里!但这是太皇太后叮咛老奴见到您就挡驾的!”眼看着沈良的手就要下去,何嬷嬷赶紧大呼。
两相对比,太皇太后已败下阵来。
“那如何能行?臣妾是特地来向皇祖母您存候的。”萧如月说着话,本身脱手倒了杯茶。
“太皇太后,臣妾方才措置了露华殿的一名何嬷嬷,她当着臣妾的面,满口谎话,竟然还敢拿太皇太后您白叟产业挡箭牌,臣妾已经遵循宫规将她正法。”
沈良还是一如既往,面无神采,悄悄跟在萧如月身后,仿佛事不关己。
萧如月来到亭外,翩然见礼,“臣妾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叶海棠自不是平常闺阁女子,她见过大风波大世面。但是,对上皇后视野的这一刻,她竟然有些胆怯。
太皇太后哼了哼,“昔日也未曾见皇后去过露华殿,今儿个是吹的哪阵风?哀家怕是接受不起。”
这一点更加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
“过两日姐姐就会明白了。”萧如月也不想瞒她。
银临和绿衣她们神采也都变了,纷繁看着萧如月,非常担忧。
“娘娘,不是我!真的不是老奴啊!是太皇太后的叮咛!”
萧如月淡然回身,叮咛身后的一干人等,“走,去御花圃。”
“皇后娘娘好生短长!何嬷嬷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娘娘您一句话说杀便杀,还要诛三族,好生威风!明儿个是不是也要一句话,对太皇太后也说杀便杀?”叶海棠冷嘲热讽道。
她像是不晓得该如何说,顿了顿才说道,“你消逝十年,外界传说你已死,可你十年后俄然变成了别的一小我呈现,你不肯奉告我你是为了甚么我能了解,但你可知,见到阿谁沈良带着你的亲笔信去见我,我尚觉得是做梦。沈良带着我进宫,我也觉得是有人仿照你的笔迹来骗我,直到你喊我姐姐,我不敢信赖是你。但我没问。本日,你是不是能奉告我,你十年前的死讯是如何回事?你畴前的夫君为何另娶,他为何又将本身与萧家的干系撇的一干二净,如此绝情。”
反而萧如月这个正主闲来无事,坐着发楞。
“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做的统统都有宫规可依,绝无胡作非为。何嬷嬷,在露华殿前对臣妾言辞欺侮,目无国母,罪同欺君。她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太皇太后您的懿旨,更是罪加一等,赐她一死,臣妾已是部下包涵。若非念着何嬷嬷在您身边几十年的情分上,臣妾已命令诛何嬷嬷三族了。”
梁丘雅音看出她一脸的难堪,便也不再诘问。
她向来不乐意藏苦衷,“你畴前不如许的。你当时候心直口快,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可现在……”
“臣妾也怕您是接受不起。不过,您既然是皇祖母,敏儿按例存候还是要的。”萧如月漫不经心道。
梁丘雅音是世外之人,对繁文缛节无甚在乎,在她眼中,宇文赫就是她萧如月的夫君,再无其他,她也不肯意对宇文赫施礼,这在旁人眼中是大逆不道的。
只见太皇太后神采变了变,下认识看了叶海棠一眼,倒是没吭声。
此时,露华殿的一个小寺人一起小跑而至。
侍卫把何嬷嬷拖走,她一起哀嚎着,喊着“太皇太后拯救”、又喊着“皇后娘娘饶命”,却没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