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心中这般想着,挥手让那亲信下去,叫来了追痕叮咛道:“在太子的人脱手之前先将大理寺谢家的卷宗取出来,再派人去通州,盯着太子那边的动静,制止他做出对谢家倒霉之事。”

皇后一向在视夔王府为亲信大患,看模样夔王府一日不除,东宫一日不会与苏家分裂。

他的话音落下,赵肃神采沉了沉,眼中闪过了一丝趣意道:“这倒是巧了。”

但是没想到江南贪贿案件一出,才晓得本来最为富庶的江南现在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若非是江南临安一个知府冒死进京告御状,此事他还被蒙在了鼓里。

温家历代驻守边关,温歧昔年更是与靖亲王赵邵骁齐名的名将,为人是出了名的铁面忘我,那两年赵肃便在他手底下历练,固然吃了很多苦头,但是行军兵戈的本拥有一半是他教会的。

“赵泓煦在江南安插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又失了圣心,这些光阴怕是不好过吧。”赵肃嘲笑道。

只是赵泓煦脾气刚愎自大,苏显为人老奸大奸,这些年来导致朝中文臣大多数官员都是苏家弟子,若非是兵权在赵肃手中,这赵家的天下怕是要改姓苏了。

“他筹办如何对于苏显?”赵肃看向一旁的亲信,淡淡问道。

对于这点不说别人,就连赵肃都不知皇后对他的顾忌源自于何,宁肯倚仗苏显一个外人,而不信赖赵氏的宗亲?

赵肃嘴角勾起了一抹挖苦的笑:“在晓得苏显想要的不但是他即位后摄政王的位置而是阿谁宝座、乃至是他的项上人头以后,也难为他能哑忍到现在才脱手。”

他方才要查谢家的旧案,没想到赵泓煦那边误打误撞竟然翻查起了此案,或许这对于他来讲倒是个好机会……

“现在太子听了府中谋士的建议,正在查苏显昔年的旧案,看模样是想要撤除苏显。”不刺耳出,亲信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追痕应了下来却没退下,而是道:“王爷,方才收到了邕州那边来的函件。”

皇后的意义是此事无凭无据就算是直接告到皇上面前,又能拿苏显如何样!二则是东宫与苏显鹬蚌相争,终究是夔王府渔翁得利,让赵泓煦临时不要轻举妄动白白便宜了赵肃。

这些年赵泓煦在皇后的授意下与他争锋相对,若非是看在徽宗的面子上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不然遵循赵肃的脾气赵泓煦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之前东宫方才悔了与苏家的婚约,紧接着便出了江南贪贿案,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连累此中,出事的都是太子的人,难怪太子会将这笔账记到苏显的头上。

比起赵邵骁手腕的暖和,温歧作战气势雷厉流行,赵肃更是汲取了二人所长。是以温歧对于赵肃而言相称于半个恩师,他性子固然不羁但对武安侯倒是非常恭敬。

固然谢家的人与她不过是名义上的血亲,但若真的出甚么事,她内心也不会好受。

但却被皇后给压了下来。

此时夔王府的书房中,夔王府安插在东宫的亲信正说着这几日太子那边的动静,“江南贪贿一案太子被皇上怒斥了一顿闭门思过,连春试大比皇上召了靖亲王与六皇子进宫卖力都不让他插手,看模样是成心敲打敲打太子。”

邕州是武安侯的驻地,昔年赵肃分开靖亲王的羽翼单独前去边关边关,便就在武安侯温歧的麾下。

而那些状纸上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太子保举的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将皇家的颜面都丢尽了,他气极之下直接关了太子的禁闭。因为此事非同小可,稍有措置不当能够引发民怨,再加上春试期近,徽宗临时将此事给压了下去,等着春试结束后再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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