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苏玉徽当下非常震惊的看着他道：“该不会你们真让方镜挖了谢婉的坟吧！”
“沈怜派出的人现在那边？”苏玉徽按下心中的肝火，看着肖十七问道。
那些事，苏玉徽不由得越想越心惊……
苏玉徽暴跳如雷，撸着袖子要揍肖十七：“小十七你好歹也是堂堂的领主，一个江湖宵小你也能跟丢！还让他在我娘坟上动土了都……”
肖十七抹了抹额头上排泄的盗汗，道：“我们的人将他们都扣了下来，鞠问得知那空塚乃是苏显所建，年年还来此祭拜。恰是因为如此，沈怜得知夫人的骸骨并未葬在谢家，而是被苏显葬在了九秋山，便发了疯一样冒着会触怒相爷的风险，让人挖出夫人的尸骨挫骨扬灰……”
“空塚？”闻言苏玉徽神采稍霁，但更多的是迷惑不解。
若谢婉的遗骸真的被沈怜挖走了，苏玉徽另有何脸孔去面对苏瑾瑜啊！
当得知那段过往恩仇苏玉徽到底为谢婉不平的，或许献宗有错、晋候也有错，但是谢婉那样一个纯善的女子倒是无辜的，她不过是在权势斗争下的捐躯品罢了……
周蘅芜一脸胡涂，苏玉徽却明白了赵肃话内里的意义，“你的意义是说长孙家残存下的权势不见得全数服从于苏显。当年帮忙苏显回到汴梁在朝中安身之时，也在暗中掣肘着苏显？”
赵肃听着她磨牙的声音不由想笑，清冷的眼神中染上了点点笑意，缓缓道：“但她不是苏显的人。”
一旁的肖十七不幸巴巴的站在那边，见苏玉徽只顾着与夔王说话然后走神，仿佛已经健忘了他的存在，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提示自家不靠谱的主子本身的存在感。
“挖开了”三个字说的固然很轻，但苏玉徽听的还是清清楚楚的。
不等苏玉徽说话，一旁周蘅芜最是见不得赵肃卖关子了，道：“不是说沈怜是长孙家的暗桩么，莫非不是服从于苏显吗？”
固然不过是名义上的母亲，但或许是血脉相连的奇妙，苏玉徽实在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苏玉徽舌尖舔过尖尖的虎牙，“苏显费经心机接我回苏家，这份‘恩典’我尚且未曾酬谢，总该要送他一份大礼啊……”
赵肃赞成的看了苏玉徽一眼，道：“当年尽忠于长孙家嫡派一脉的人全数被肃除，旁支的人自有其仆人，在汴梁城的嫡派全数淹没以后，天然比不得之前那般忠心耿耿，对其唯命是从。”
苏玉徽阴沉着神采，道：“她倒是敢，莫非就不怕苏显晓得迁怒于她吗！”
未曾想到肖十七目光有些游移，不敢看她。
肖十七道：“那些人被我们看压起来了，动静临时还没传到苏家，沈怜那边应当不知情的。”
这几日赵肃如此繁忙，亲信家将们进收支出的，就是在调查当年长孙家的旧事。
谢婉活着的时候沈怜用计步步将她逼到绝境，就连身后都不让她安生，挖开她的宅兆、让她挫骨扬灰！
肖十七面有愧色，跪地请罪道：“部属一时忽视，在山中转了好几天一不谨慎跟丢了方镜，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找到了夫人的坟茔……”
肖十七明白过来：“主子是说将人送到苏相的手中？”
估计就连苏显本身都没想到，他在朝中埋没多年，就连先帝都骗畴昔了，有朝一日本身的身份会被赵肃挖出来。
肖十七道：“沈怜早有对策，一旦事发，便嫁祸给宣和郡主。”
肖十七被苏玉徽说的更加惭愧，赶紧安抚苏玉徽道：“不过主子放心，那不过是座空塚罢了……”
调查当年之事的都是夔王府的精英们，天然是收成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