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徽有些怔怔的看着,模样有些傻气,半响才反应过来道:“臣女拜见王爷……”
赵煜又笑了笑,眉眼温雅,问苏玉徽道:“苏蜜斯避开世人独寻幽处,也是喜好这梅花?”
浅淡的玉蓝色,恍若浸润了山中雨后的云雾天空,闪现出一种迷蒙的蓝,上面用银线绣着云纹。
赵煜嘴角挂着温良的笑意,眼睛狭长,垂下的羽睫在白净的肤色上投出一抹都雅的暗影弧度,声音温润,不紧不慢道:“不必多礼,苏蜜斯如何一人独安闲此?”
赵肃猝不及防的被偷袭胜利,雪团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他的俊脸上。
一阵风吹过,裹着雪花的晶莹花瓣纷繁坠落,花影交叉中呈现一张俊美的面庞。
敛了敛心神,苏玉徽神采另有几分可疑的红晕,轻咳了一声问道:“王爷本日如何没在猎场打猎?”
便在不远处,赵肃手中拿着一把弯弓,那箭弩就是从他手中射出来的。
山顶的红梅开得恰好,红梅白雪,没有野生的砥砺有着自但是生的野性,远了望去灿若红霞。
那箭插在了二人身后的梅树下,力道之大震落了花瓣如雨下,梅花树上的积雪兜头的砸了苏玉徽一脸,那箭翎插在梅树上颤抖着……
衡量利弊之下,赵煜叹了口气,以着非常遗憾的语气道:“本王想起另有些急事未曾措置,二弟你既来了,便将苏蜜斯护送回营帐吧。”
他单手,竟将苏玉徽提着衣领拎了起来。此时的苏玉徽像只在鹰爪下不幸兮兮的小兔子,想要摆脱魔抓也只是白搭力量,心下一横道:“臣女与王爷不熟,为何要跑。”
见他目光如常,手中还拿着一壶酒,身上带着淡淡酒气,看模样是在梅林中喝酒,听到本身与安敏的说话才轰动了他的。
只是脸朝地上,吃了一嘴的雪,苏玉徽冻的打了个寒噤的同时,更是深觉丢脸,她……何曾这般被人戏弄过!
她才不要跟赵肃这个疯子待在一处呢。
赵煜便道:“红梅疏影汴梁城中梅园的红梅景色也是极好的……”
跟着苏玉徽的一声呵叱,从梅林深处,缓缓呈现了一抹玉蓝色的衣角。
苏玉徽微微的怔了怔,见那人站于花影堆叠处,衣袂翻飞时,恍如果那梅花精魄凝成的妖,动听心魂。
赵煜不愧是汴梁城中出了名的好脾气,在被本身亲弟弟用弓箭对着的环境下还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紧不慢的用帕子擦拭手中的鲜血,以着一种暖和的语气道:“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