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清的话将苏玉徽飘远了的思路拉了返来,却见她虽面色惨白,但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漫不经心道:“这又与先生何干。书上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先生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识人不清,是我痴心妄图了。没想到,他那样的人……心是捂不热的。”

月宫的弟子固然惊才绝艳但大多数却多以清心寡欲,对于世俗的豪情都非常痴钝乃至有些薄凉,她师承于澹月惊人的天赋像他,连那脾气也像极了一二,但是他健忘了,她亦是流着楚湘的血脉……

比起赵煜与陌华,叶兮清是最体贴苏玉徽身材的,但是他现在的他也无计可施,只好写信到月宫,霁月清风的叶先生竟也在信中非常亲热的问候了月宫先祖,让澹月本身来汴梁清算他捅下的篓子。

但是,就算是碧烟做她平日里最爱的玫瑰酥放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为所动,恰是因为如此,陌华等人认识到了局势的严峻超乎了他们的设想!

他们统统人都没想到她对赵肃的情义比他们设想中的陷的还要深,本觉得她心性豁达,或许会因为中秋夜宴上的事感到难过,却没想到今后一蹶不振。

此时天气已晚,但房间内还是没点灯火,静悄悄的一点朝气都没有,饶是如同叶兮清这般内家妙手也只听得见一点微小的气味,断断续续的像小猫儿一样。

她语气安静,但是眼神却暗淡无光,仿佛是心死如灰。那一刻叶兮清的心像是被甚么狠狠的一击,这透过如许一双悲惨的眼眸仿佛与那悠远的光阴,山寺门前那与他诀别的少女堆叠在了一起,多少个半夜梦回中那样一双哀怨悲惨的眼眸隔着桃花烟雨看着他,心中有一种荒诞的直觉――山寺一别以后,他的楚湘就已经死了。

还没等他见着赵肃呢就便夔王府的侍卫给拦了下来,这些光阴夔王府的防备人数竟比之前添了一倍不止,不说人了,就连只蚊子都飞不出来。

但是,再如许耗下去,苏玉徽的内伤一日比一日重怕等不到澹月来。

淡淡的月华洒在她的脸上,竟有一种超脱尘凡的美感,有一种脆弱到不详的斑斓。

如果是在夔王府见到他,规复了三成内力的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揍他一顿,就当是他瞒着她与月宫暗通手札来往、瞒着她龙吟剑来源这两件大事的经验;如果是在靖王府见到他,她必然会帮着他一起从叶兮清口中问出二十五年前灵犀园中的事委曲,至于他们的帐容后再算。

莫非,那些悲剧还是要在这个孩子的身上重演吗?

想到此处叶兮清长长一叹,道:“罢了罢了,我去看看她吧。”

但是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她再次见到他竟然是在宫中,中秋夜宴觥筹交叉之下,他看向她的目光冰冷宛没有一丝温度,携着一个女子站在她的面前,说:“这便是我的王妃。”

她有她的高傲,在那些看笑话人的眼中不肯透露半分脆弱,可那句至心将她的高傲庄严击的粉碎。

叶兮盘点了蜡烛,便瞥见那摇摆的灯火下,穿着薄弱的少女抱着膝盖仰脸看着窗外那一轮新月不知在想甚么,是在思念着那万里之遥的月宫吗?

气急废弛的二堂主火气没处发就整日里拿着靖王府后花圃的花草折腾。因着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他那不靠谱的徒弟给惹出来了,这两人本来在汴梁好好的,一个去了邕州一个去了趟浮云城便就成了如此模样。

本属于那尘凡以外的少女,却卷入了这世俗的纷争。

他拿赵肃没体例更拿苏玉徽没体例,肝火之下仗着狗胆每日一封加急送到月宫的手札言辞狠恶非常不敬,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他在汴梁城已经顶不住了,徒弟您如果还想要您两个宝贝门徒的话快来汴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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