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往红砂村去还钱，马车在凌家大门前停下。看门的认得刘昶，小跑着上来，“刘爷，您这是......”别看人家是赶车的，他是看门的。他见了人也得叫爷！人家可曾是鹰军里的六品武官，现在也是将军府的家将。他固然也是将军家看门的，可他看的不是将军府啊。
门房楞了楞，“唉，小的这就去知会三少爷。”这可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措置的事。
“必定早就卖没了啊。并且那伙子人开消大，底子就没留几个子儿在手头。”他们是按照线索在青楼把人逮到的。被抓走的时候还欠人家窑姐儿的银子没结清呢。那里另有钱补偿，也只能是多判个两年罢了。
“是啊，之前封家买田借的三百两银子。至于将军借给封举人治病的钱还得等来年再说。”
“你就临时先替他收着就是了。我跟他有言在先，债没还清，我家女人不出阁的。”
“那东西呢？”对他哥嫂一家来讲，这才是重点。
“还钱？”
“可......”
“封举人，您何必......”把人迎进了大门，凌惊天说不下去了。读书人最正视颜面了。自家那些老头子都往外说那样的话了，人家必定会登门来还钱啊。可这钱他如何收啊？
这都借了一年半了。不过既然凌大哥说不收利钱，她也不对峙了。钱庄的六百两一年则是六十两的利钱。
“得，那我还真得收着。不然返来怪我害他娶不上媳妇儿可不成。来，您请坐，喝茶！”
凌家这几天也在交账呢。年年都是提早一个月交账的，总不好拖到快过年的时候。
“哦，好。我这就去，让刘昶套马车吧。”说到去还钱，封璟还是比较主动的。他此人就是受不了负债。和洁白大胆向钱庄举债的思惟正相反。不过他倒也不会强行要洁白接管他的设法。
“负债还钱，理所该当。客岁我们家正艰巨的时候，惊寒慷慨解囊。现在我们手头不足钱了，天然该还返来的。”
不过凌惊天还是能走开的，毕竟有账房先生在嘛。他一传闻是封举人来了，还是来还钱的，从速就迎了出来。都是之前那些老头子闹的，说惊寒有钱也不拿出来厚葬大伯、不肯提携凌姓后辈。闹得惊寒这先生兼将来岳父上门来还钱，并且还是分批次的还。这像话么！
封璟也不是不通情面，他也晓得比来是商号年关结算的日子，略坐了坐就告别了。凌惊天一起亦步亦趋的把他恭敬地奉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远去，贰心头策画着要过年了怕是该替惊寒往封家送年节礼吧？
“封举人来还钱，你从速告诉三少爷吧。”
“你大侄子被掳掠的案子破了，的确是有人假扮外族行事。是一个跨了的镖局的人。你既然要归去就趁便知会一声。”
“回村。有事啊？”
这边正往外走呢，张三叔来了，“你这是上哪去啊？”
封璟点点头，“行，我晓得了。辛苦你们了！”这可不是个好动静啊，不过也是没体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