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林淡秾已经听不到了,她昏昏沉沉、认识失重,仿佛在无底深渊中不竭下坠。
这药药性太强,人服之一入肠胃,立时毙命。赵御女直到死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么睁着眼睛倒在了清宁宫里地上,徒留一殿惊叫。
陈衍:“……”他看着赵御女,又看看这一屋子的宫妃。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皇后身上,冷声道:“皇后,这是如何回事?”
林淡秾依着陈衍站着,眼泪终究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局势已成,有力回天。
赵御女昂首看着林淡秾,知她已经懂了。元宵那夜后,她和孙采女一块做了这个木牌。厥后,因想到那位因□□而受杖刑而死的妃子,便将杀鼠之药混到了墨汁中,又写下“愿年年有目前”一句。孙采女手巧,将牌子放入了那一盏宫灯当中。
陈衍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感喟一声:“……叮咛下去,将孙氏和赵氏合葬了吧,不必再究查了。”
那竹牌小巧且轻,被放在灯笼里竟无一人发觉。
徐充媛站起家子,望着他杀而亡的赵御女,似讽似嘲:“莫非你觉得只要你懂吗?”
皇后看着天子,呐呐无语。
世人回声。
清宁宫乱成一团,见到赵御女他杀的一众妃嫔花容失容,连皇后也被这阵仗惊吓到了,竟不能做出反应;天子约莫是最镇得住场面的了,但他也没工夫管这些了,抱着林贵妃就去找太医了……
而在一片混乱中,另有几位却端坐不动。
陈衍大惊:“秾秾,秾秾!快传太医……”
“可惜……天子底子不懂,也不在乎。你们……”赵御女哈哈哈大笑:“你们,枉操心机!”
赵御女看着林淡秾,张口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