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亲生父[第1页/共2页]

原觉得他会留下她,是看中她的美色,原觉得他看到她的胎记,只是感觉别致,原觉得他的部下会在看到她胎记后将她千里迢迢带至山东,是因着他有某种癖好。

未曾想,她自已胡思乱想的各种皆不是,而是因着她是他的亲生女儿,红色云状的胎记便是他认定她是他亲生女的凭据。

当整片的血红映入她视线,她因终究完成亡母遗言而满身倍感轻松时,他的一句话儿却将她再次推上最高处,不成置信、惶恐失措,犹自四周八方灌进的北风向她袭卷,她执刀的手抖得再拿不住刀。

郎情妾意,两情相悦,却贫繁华贱相隔,流派不对而被迫生离,于红楼当中,朱云听过很多如同这般的老掉牙故事,连戏台上都演过千遍万遍,未曾想今时本日,竟也到了她身处此中的地步。

拍门声起,小昙抹着眼泪去应门,见门外是连总督,她从速福下身:“大爷!”

朱云并无小昙那般畅怀,她满面笑容,较之刺杀连总督前苦心等待机遇的那会儿,还要愁上几分。

小厮与小昙同站于门外廊下,同守在帘外摆布,连总督一人进了屋,见刚认的闺女杵在阁房榻前动也未动,连头也没抬,他不觉将脚步再放轻了些。

小昙见状,急得不得了:“蜜斯,你如何了?但是我说错话儿了?蜜斯别哭,是我错了,我不说话了,蜜斯别哭啊……”

信纸泛黄老旧,笔迹是她母亲的,只墨色略褪,写的甚么,却仍旧清楚,她拿起信取出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末端拿起玉锁看着玉片上刻着“连云”二字,视野再次恍惚。

他站起家,往闺女跟前迈了两步,他想抱闺女入怀,又怕把尚未开口认他的闺女吓到,他想安抚两句,脑海却一片空缺,啥词也想不出来。

含在眼眶里的泪珠俄然如决堤的水,成串地滑落,她无声地哭着,哭得很凶。

他的部下能一眼认出她的胎记,而判定将她带进山东总督府,可见他寻她已久,连胎记都画了模样让部下记牢,凡是碰到红云胎记、年事十六的女人,不管事儿是否刚巧,都得将其带至他跟前供他辨认。

朱云如何也想不到刺杀失利的成果,是小昙挑选不逃与她同生共死,是连总督目光哀思地看着她,奉告她,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泪,冷静地掉了下来。

“你既给不了母亲所想要的,你便不该招惹母亲……”

她母亲死前指名道姓,抓着她的手要她发誓,她必然要亲手替母亲刺上连总督一刀,两日前她做到了,她把刀子刺进他的胸膛,因他避得及时,刺得并不深,也未中关键,未令他当场死亡,那鲜红的血却仍旧染红了他的衣衿袍服。

抬眼,她看着因被刺伤未愈而神采惨白的连总督,对上他殷殷瞧着她等她反应的双眼。

她不懂,倘连总督真是她父亲,那她母亲为何要她亲手弑父?

坐在屋里榻上的朱云听到这一声大爷,知是连总督来了,也知小昙被勒令改口,不无也在表示她也该改口喊父亲。

连总督平生初度有了机遇与亲生闺女相处,坦白当年他负了她母亲的过往,他既严峻又抱歉,更怕独女不肯认他,现在见闺女哭成泪人儿,他手脚无措,心更是疼得一抽一抽的。

朱云摇点头,目光哀至顶点,她垂下视线,任金豆子一颗一颗往下掉,任小昙急得团团转也快哭了,她也未开口。

至榻前坐下,他放动手中画卷,自顾从袖兜取出两样东西来,搁在榻几上:“信,是刚有了你时,你母亲差人送至我府上报喜,当时我尚在都城连府,你祖父也尚活着,因着门不当户不对,即便有了你,你祖父仍分歧意我娶你母亲过门,你母亲原为秀才之女,知书达理,却脾气刚烈,宁死不肯为妾。玉锁,是你出世时,我为你取名儿,并将之刻于玉片上,令巧匠特地为你而制的安然锁,可惜当我拿着这玉锁欣喜万分地跑去找你母亲,此前你母亲已知我顺从你祖父之意娶了高门之妻,感觉进连家门有望,继而抱着尚未满月的你分开我为她置下的宅院,自此不知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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