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祥虽没听出夜十一有多奖饰习二少，不过确切是奖饰了，且顺势埋汰了他与兄长一番，不就三百首唐诗么，他一样背得起来，书法丹青挥翰成风的……嗯，这挥翰成风何意？
“夜大蜜斯过誉了，我小时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那里经得起这般夸谈。”
习二少在旁听着，只感觉夜家这几位蜜斯少爷，连同掉队府认下的表蜜斯杨芸钗，也就一个冯三看起来普通些，没那么人小鬼大到打击人，他同夜瑞夜祥道：
夜十一眼未斜，心下倒是一动，真是可贵听莫息这般端庄的言语，不过他说精力不济，怪不得今晚确不如往时那般横冲直撞，原是没精力闹腾。
要说今晚让习二少如愿见到传闻中的小老虎夜十一，给他的感受公然是名不虚传，那么在众讶他聪明的小时之事时，很快收起讶色淡定如常的杨芸钗，则令他真真正正正眼瞧起来。
习二少想着莫息口中的谁是谁，嘴上倒是成心撩拔：
“习二少爷五岁便将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六岁执狼毫学书法更得习首辅亲口赞叹好苗子，七岁丹青初习，八岁已然挥翰成风，习二少爷小时如此了得，相较起来，我这两个堂弟实在拙得很。”
夜瑞夜祥正想回话儿，没想夜十一清脆的声音插了出去：
夜瑞长夜祥一岁，便是没杨芸钗得夜十一那般成心教诲，他也听夜二爷提过科举，厥后问应先生，应先恐怕他听不懂，没说太深，但童生是甚么，他是晓得的：
莫九闻言不由瞪习二少一眼，习二少摸摸鼻头不再说话，莫息看着莫九如此行动，再往夜十一那边看一眼，夜十一仍旧一心扑在照顾夜旭身上，贰内心伤得很：
莫九则内心不由想着，他小时的那些事儿，夜十一是否也晓得，想罢又不由细细回想，他小时没甚么出糗特别的事儿吧？
习二少也是惊奇得不得了，他倒是未曾想，夜家小老虎竟然传闻过他小时那些事儿，他习家可远在贵州，阖都城能知他这些事儿的外人，十指数数也不会超越，他谦道：
莫九毕竟也就是通过莫息这层干系，夜家游舫方答应他与习二少上船，莫息自上船便闷如葫芦，半个字也未出，他倒是想再劝劝夜十一，何如这是初度正式见面，冒然再言，只恐冒昧。
莫息亮起的眸色马上黯下，失落之感犹甚，莫九不动声色，心中略为绝望，习二少拈起如红玛瑙的樱桃往嘴里放，嚼得不亦乐呼，杨芸钗被夜十一此话一出，神驰的神采立敛，只冯三低下脸去，手绞着帕子轻咬樱唇，夜瑞夜祥听夜十一没应，他们兄弟俩最通眼色，当下也未有多语，仅夜旭嘟起小嘴一脸愁眉地看着夜十一。
杨芸钗可算是全场不知习二少小时风景的人中最为平静的人了，连小花死的时候，她都能在仓促间让自已沉着下来，且做出最利于自已的快速反应，就习二少这事儿，最多给她初时的讶异，两息间脸上很快规复普通。
夜祥委曲巴巴地看着夜瑞：“我也没说现在去考啊，莫大哥也没说我，倒是哥哥你急甚么！”
“怎会没谁在乎？我就在乎，你坤堂叔也在乎得很！”
“也没甚么，就是迩来学业日重，我满脑筋都是课业，精力有些不济，故少言了些。”
“我说不说话的，也没谁在乎……”
这话说得莫息自个脸蹭一声热哄哄，拿眼偷瞧夜十一，见夜十一浑身心都在夜旭身上，他是既羡又妒，嘟囔道：
除了夜十一莫息莫九听过习二少小时的了不得外，夜瑞夜祥夜旭杨芸钗冯三皆未曾听过，此番闻言，不由个个惊奇地看向习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