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难姑的工夫，自也能进王府，然要和影子普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近身李瑜，便有些难了。
一来一往，一问一答，没想到进了死胡同。
难姑想着自家主子身子骨摆在那儿，夜里要忙，这会儿白天得先补一补眠。
夜十一被她师父的谨慎行事说得有些无法了，只好先流露一点：“我要马大人互助之事，其成果乃是对着谢家。”
“话是没错，可王大蜜斯感觉宁天官会表这个态？”马文池心中微微惊奇，他倒是没想到昨晚他和夜二爷也才刚议定了要让余右侍郎不得不偏向刘郎中这边，本日便听到王壹直接想找宁尚书动手。
思路间，她又不觉想起尚在琅琊王氏府里时，那些庶出的叔伯言语间总道，她像极了她父亲的话语。
刹时有种初生牛犊不畏虎之感。
宁尚书此人极其难缠，在于面上工夫做得滴水不漏。
这顶高帽子扣下来，直把马文池扣得整张脸更加严厉起来，直觉王壹要他办的事儿非同不成，万不能粗心，得先问清楚再说：“王大蜜斯也太瞧得起鄙人了，不若王大蜜斯说说看，到底何事？”
“嗯。”夜十一拿起榻几上才翻几页的纪行杂谈，用心肠翻起来，没再说话。
“擒贼先擒王，吏部是由宁天官把持，只要他择刘郎中呈上的折子，事情天然处理。”夜十一能感遭到师父的目光一向在她脸上，幸亏她的长相并不像父母，不然以师父的灵敏，指不定会被瞧出甚么，继而疑上她。
比方，当年莫息奉告她的一件事儿。
“二蜜斯已经去了。”难姑答道。
单单五个字，教难姑听出一耳朵猎奇和不平来，心道有机遇，她也闯闯看。
“我既是能说出来，天然也能让宁天官照我所想去做，此不必马大人忧愁。”夜十一微勾嘴角，朱唇勾画出一抹如东风拂柳般的明艳笑容，“马大人尽管想想，意下如何？”
马文池双眼微眯起来。
顿了顿，他神采微松，暗忖王壹虽出身琅琊王氏门阀，到底是闺中女子，见地不深，矜持一份前辈冒死挣下的上风，含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便感觉不管甚么，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实在年事轻了些，不由又补道：“两份折子久议不下，便是宁天官坐山观虎斗的成果，想要他择定刘郎中的折子，王大蜜斯怕不是在谈笑？”
她却要他先应，才气将要办之事奉告。
眼下已有厂卫盯上她，再被师父盯上，她虽也有体例顶上，可到底蚤子多了怕痒，多事之秋，能少一些费事，还是少一些费事为妙。
“影子，你去一趟鲁靖王府奉告一声，今晚子时，我欲亲身拜访容兰郡主。”夜十一早在想要马文池为她办事儿时，心中便有了对于宁尚书的主张。
“还没死？”也不是夜十一心狠，实在是以她对秋络晴的体味，已没甚么操纵代价的苏慧该是鄙人一刻便被秋络晴灭辩才是，“让小肆去措置。”
“想要马大报酬我办件事儿。”夜十一渐渐转过身，不再朝着假山流水站着，她正面面对马文池，侧重又补了一句：“此事亦于夜家无益。”
都城鲁靖王府虽不比山东鲁靖王府，却因着李瑜坐镇，用人恰当，拧成一股绳地将王府守得有如铁桶普通。
他们话中的她父亲，天然指的是琅琊王氏嫡支早丧嫡子王相离，也就是她借的这个身份的真正血缘上的父亲。
“王大蜜斯想要甚么？”马文池自半夜收到口信至此时现在，他都在想琅琊王氏大蜜斯插手罗湖叙功升迁之事的目标安在，眼下便是该发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