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来客[第1页/共4页]

现在他是真的慌了。

崔长陵见到于琅,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将信将疑,一双腿却已然不由自主的挪动开,跟着浓墨下了台阶,往不远处看,一顶青灰色的软轿引入视线,于琅脚下一顿:“不惊动听?”

于琅的将军府实在紧挨着驿馆没多远,从驿馆出去走至街道西绝顶,再向左拐个弯儿,穿过一条街,从三岔道中间那条向北走,约莫一箭之地,便能瞧见那座伏波将军府。

第四百二十七章荒诞吗?

而究竟上,是他想错了……

浓墨在门上轻叩了三声,两小我等了斯须,崔长陵的声音才从里头传出来:“出去。”

他深吸口气,提步钻进了肩舆里去。

圆墩儿翻倒在地,打了几个滚,滚到了西窗下的禅椅旁,碰到了禅椅,才又回滚两下,愣住了――

他自问出身才调当然都不如崔长陵,但人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襄阳,他在襄阳供职多年,崔长陵初来乍到的,即便是奉旨钦差,面子总还是要给他留上三分吧?

到现在,萧佛之只能挑选信赖他,信赖他即便见了崔长陵,也不会向崔长陵透露只字片语,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想跳下去,就只能淹死,一样的事理,萧佛之现在想把他推下去,他就是掉下了水,也会搏命掀翻这条船,船上的人,一个也别想跑,要死大师伙儿一起死,才更痛快。

这世上万一之事原太多,都是说不准的。

崔长陵公然是晓得些甚么,起码多年来他和萧佛之走动密切,他是萧佛之的亲信,崔长陵是全都晓得的。

换句话说,于琅的病,是装出来的,在老大夫的眼里,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于琅几近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但又不敢太猖獗,他此时竟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感,却说不上来是从何而起,或许是这驿馆当中的喧闹,叫他乃至听得清浓墨的呼吸声,却恰好听不见崔长陵的屋里有任何动静,如此才更令民气惊不已。

浓墨先前并未将崔长陵手书交给门上的小厮,这会儿是见于琅走近了,他才从门房绕出来,抱拳拱手做了礼,紧跟着把手书递了畴昔:“请将军过目。”

于琅眯着眼,好半晌才接畴昔,仓促看过后,却神采大变:“令……”

崔长陵是见过给于琅看病的大夫的,上了年纪的人,提及话来有些神神叨叨,只是崔长陵还是听得懂,也听得出,老大夫捧着斑白胡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满心都是对于琅的不满和鄙夷罢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见面

旁敲侧击也好,警省敲打也好,崔长陵说这些话,清楚是别有用心的。

事情一如崔长陵当日所想普通无二,自那日出事以后,于琅便只当作无事产生,每日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人仿佛真的沉浸在柳琬之的一尸两射中,哀思到难以矜持,大病了一场。

于琅没如何见过崔长陵,却一眼认得出崔长陵――气定神闲,华贵不凡。

王羡晓得他故意晾着于琅,且方才于琅进门的时候那种扫视畴昔的打量,她实在也都看在眼底的,对于这位伏波将军,便头一个喜好不起来。

她此人古怪弊端很多,这算是此中一个。

浓墨带着崔长陵的手书登门那会儿,将军府门被骗值的小厮横眉冷目标,端的是一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架式,直到浓墨拿了那手书递畴昔,只说是京中朱紫,要于琅亲见,那小厮才有所收敛,恐怕真的获咎了朱紫吃不了兜着走,一面把浓墨迎进了门房去等,一面着仓猝慌的打发人往宅子里递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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