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就晓得了。”

郓州刺史思考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下了,然后调派了一支步队和他们一起去青州取盐,嗯,带上了钱和车马。

陆炳华心中虽不平气,但嘴上没说出来。

杨和书回身便走。

等骑马走出老远,他这才压了压马速,带着人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走,未几会儿,便有两骑从前面追了上来,他勒住马。

客岁天子借由太子遇刺和被谗谄一事,但是在江南抓了很多人,陆家、朱家和顾家都有丧失,此中陆炳华的亲弟弟更是因为涉嫌谎言太子造反,捏造函件等罪名被抓,固然人没死,但判下来也放逐去了辽东。

想要杀了他以绝后患的人很多,但因为亲情和其他的好处,想要保住他的人也很多。

“算了,别想了,让县令们来买盐吧,按之前的量给他们分下去,下一季让人提早一个月去青州,刺探刺探动静,如果有最好,没有就去江南,到时候恰是夏收的时节,很耗吃力量,盐必必要充沛。”

他们权势更大,也不太把皇室和天子放在眼里,但谁敢拿天下百姓的盐来做赌?

从青州往西去的冀州、相州,以及往南去的郑州、滑州等地都收到了白善送去的大礼车,兵士们在相州南下,到了郑州后往东回,经滑州、兖州和郓州后回到青州,因为他们带的盐不敷多,兖州分了最后三车盐巴,以是到郓州时他们便空车出来。

陆炳华神采很欠都雅,明显活力了。

别说这是好几个家属,便是一个家属,乃至同父同母所出的兄弟姐妹之间定见都不一样。

“……下官不信。”那您说青州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盐?

“哼,让他们持续磨,对了,让他们住到驿站去,归正吃住都是驿站出的,想要涨价,别说门,窗户都没有。”郓州刺史的神采很欠都雅,嘲笑道:“他们要和朝廷斗法,那就斗去,只是拿中原,拿所出缺盐处所的百姓性命做赌,也难怪陛下容不得他们了。”

兵士安抚郓州刺史,“郓州间隔青州不远,大人如果急用盐,不如派了人和我归去取。”

但杨和书也不是全无手腕,各盐场官员才迟延了两天不到便纷繁和顾淮抱怨,迟延不下去了,再拖下去,杨和书便要直接领受盐场,到时候别说他们这些官员都要被换,连盐场的节制权也都要落在杨和书手里了。

顾淮收到动静,沉吟了半晌后便道:“先拖一拖,看看他想做甚么。”

也就是说快堆满了。

一旁泡茶的陆炳华不在乎的道:“还能做甚么?不过是想逼他们出盐罢了,但各个盐场都找好了来由,上至官吏,下至管事长工,都被封住了口,就算杨和书晓得此中有题目,没有证据,他也何如不得我们。”

陆家为此不得不分出一支随他弟弟去了辽东,让他在那边安设。

中原和关陇的世家贵族够豪横了吧?

杨氏是关陇世家,当年衣冠南渡时,杨氏便有一支落在了他们吴郡,而后各家联婚,陆家就有姑太太嫁进了杨家,杨家也有女子嫁入陆家,远的不说,陆炳华的一个婶婶便是出自杨氏旁支。

天子派杨和书过来,可真是打中了他们的七寸,人还没到的时候,各家的声音就混乱起来了。

顾淮这才道:“还是谨慎一些,杨和书的本事我们都是见地过的,客岁要不是有他互助太子,又利诱了我们,我等也不至于惨败。”

“是。”

从郓州到青州,来回撑死了六天,四天时候充足他们采购盐了,十天后他们如果还不返来,或是回了没带盐,那他们就得往别的处所找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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