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赴宴[第1页/共3页]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都不是要紧事,却弄得红衣不好插话。一面耐着性子等二人结束扳谈,一面又谨慎地保持着这认错的情感――这话说来也实在心塞――先前她差点死在他手里,都未曾听他有过甚么歉意;比拟之下赴宴真是个小事,她却不得不主动前来认错。

到了大将军府的时候,刚一下车,就听到了府里传来的乐舞声。

红衣又一怔。思及白日里杜若说让她同去赴宴的话,内心感觉不仇家,便诘问了一句:“公子说不让你同去?如何说的?”

――敏症好了?

隔壁传来的哭声呜哭泣咽的,偶尔掺杂几句不忿的哭骂。二人在屋里听得都皱了眉头,红衣惊奇道:“谁欺负丝缎了?”

席临川与人扳谈着,感受搁在案下的手被人戳了戳手背。

红衣心中一紧,刚欲解释,中间席上的人却先开了口:“素闻君侯待人宽和,府里端方也随便些,看来真不是假的。”

好歹得让他感觉她态度杰出再说,要不然……这曲解可大了。

红衣欠身,上前在他侧旁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终究到了设席的处所。

红衣笑了一声,吐吐舌头:“风俗就好、风俗就好。”

席临川侧过甚来,睇一睇她,道了声:“坐。”

因而,漆乌黑夜中,红衣去找了齐伯。

这话说得笑意殷殷,如何听也不像歹意;且只是一句随口的评说,就是个没话找话的闲谈。

齐伯一见她来,当即一副迷惑的神采――刚才乐坊不是回话说她不去了么?怎的又筹算去了?

表情不好得很较着,他仿佛底子就不埋没甚么,不耐和困乏全写在脸上。她便有点心焦起来,怕他一会儿不耐更甚,懒得听她说,或者听了更烦。

红衣上前一步,又道:“难不成早些时候是公子点名让我去的?!”

倒是也没有多问,依着席临川留着话给她备了车,送她去大将军府。

红衣浅有一怔。

她的话稍一滞,很快又续道:“杜若姐姐听不畴昔,就叫奴婢来了。总不能让她存着怨怼奉养着,万一再出了甚么事……”

真是……官大一阶压死人。

绿袖茫然点头,均是不解。红衣便放下针线,二人手拉动手出了门,往丝缎房里去。

红衣呆若木鸡地坐了一会儿,垂眸看看桌子上的字――最后的几个已有些渐渐挥发了,再不看就没了。

她只字未提是席临川点名让她去,话说成那样、再加上上回的事,她天然会感觉杜若没安美意。

红衣紧悬着心往里走,由府中婢子领着左转右拐。这里比席临川的府邸还要大些,又是她急而那婢子不急,她不好催促,耐着性子跟着,只盼着别有人挑她这早退的错处。

谁晓得杜若先前在他面前是如何说的?指不定如何黑她呢!

点得很轻,带着点踌躇不决的意味。他一眼横畴昔,当即就看到她猛缩了手。

“我随口说说罢了,女人别担忧。”那人又抢了她的话茬,抢得她心烦意乱,偏他另有再下一句,“鄙人也实在佩服君侯高居庙堂还能如此随性――那日若晚一步,明天大抵就要在何公子墓前喝酒了。”

言语扳谈间,红衣察言观色着,模糊觉出……席临川仿佛表情不大好。

于此时的红衣而言却显是“火上浇油”了,她下认识地横了那人一眼,忙向席临川道:“我不是成心迟了……”

“不晓得……”素缎轻声道,“早些时候来人说杜若姐姐叫她去,返来就哭成如许。”

内心设了防却防错了方向――杜若没扯谎话,只是将话藏了一半,操纵的就是她这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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