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暗波横流[第1页/共4页]

“你行了你,歇会儿吧,”吕蒙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巴掌,“要兵戈呢干啥去?还嫌你们俩不敷吵?”

红色战袍,与当年大哥那一件金黄色战袍,真的很配呢。前人云,拜龙为素,拜月为金。说来也好笑,大哥仿佛与月结了缘的——母亲也曾对我说,她生下我大哥的时候,梦见玉轮落入她的怀中。

“别的,先生如果不介怀,让刘皇叔到江东来便是,”周瑜神采不改,脸上还是带着如有若无的含笑,“这里固然谈不上承平,但总比当阳长坂那兵荒马乱好的多。”

“那里,一日不闻战鼓、不着战甲,浑身都不安闲,”周瑜笑道,“孔明先生有何要事,趁着彻夜战事未起,无妨先说说看吧。”

“公绩,停止!”

“无妨,”周瑜面不改色,还是是一贯的淡然语气,“我见到刘备时,他也是这么说的。那现在我就用当时答复刘备的话来答复主公——三万人充足了,临时看我如何破敌便是。”说罢他转成分开,洁白的战袍跟着他回身的行动,在空中裹出一条半圆弧线。吴王宫的走廊里只模糊闻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直到统统都归于安好,留下孙权一小我,站在厅堂里,剪影被烛光拓印在落满烛光的汉白玉雕花墙上。

孙权双手背后,缓缓转过身来,富丽的白底玄色云纹长袍扫过空中,蓝色的眸子里闪出一丝非常的目光。

子敬,孔明,让你们久等了。比来事件缠身,老是在应战我的接受极限,常常到了深夜才气闲下一会儿。有劳二位苦等了,抱愧。

……

“停下!把我惹急了,有你都雅的!”

诸葛亮嘴角微微一动。

“先生何必纠结于此,”周瑜干脆躲开他的目光,转头望向别处,“当年孙家权势尚弱的时候,也是多亏了别人的援手;现在刘皇叔身陷窘境,我江东岂能不助?”

……

苏飞伸着懒腰从营帐中走出来,第一眼仍然是这类平常的你追我赶辩论喧闹。他也不嫌吵也不嫌烦,就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他们——偌大江东,恐怕也只要凌统这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小家伙儿能镇得住甘宁了。要晓得,甘宁阿谁暴躁张狂性子,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但不晓得为甚么,一到了凌统面前立即就软弱下来了呢,任凭凌统在前面扬着三节棍追得他四周躲藏,也不还手。

“大叔,”甘宁手叉着腰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光辉得几近收回光来,腰间的铃铛跟着他的法度收回“叮咚”的响声,“赶明儿我跟公绩出去一趟。”

“公瑾,我但愿你能赐我一句实话,”孙权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紧聚焦在周瑜身上,“这仗,我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诸葛亮没出声,也看不出来贰内心到底在想甚么。有微微的风从窗棂处吹出去,拂动那柄扇上的白羽,和诸葛亮灰色的头巾。

“公瑾,如许做,真的是万全之策吗?”

周瑜还是像平常一样地一身戎装。说实话,不是他喜好用本就清癯的身子撑起这身黑甲白袍的打扮,也不是他对那支红缨长戟真的有所偏疼,而是在这个时分,他不得不挑选兵马平生。孙策归天以后,全部江东的担子只好由他扛起来,当年阿谁会害臊会嗔怒的周公瑾,再也回不来了。为了当年那句“存亡无悔,永固江东”的承诺,哪怕马革裹尸,只要死得堂正死得豪杰,那也是值得的。

“子敬,你太天真了,”周瑜嘲笑一声,半开打趣似的指着鲁肃的鼻尖,“你觉得,刘备的那两万残兵败将,我真的看得起?联盟?哪有真正的联盟?有些人,就是该用的时候就让他好好阐扬感化,没用的时候,动手不要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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