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很快就想到了洛咏提到的胡宗元。
……
李夫人扬唇，挑了块枣泥糕拿给她。
平时骂归骂，端庄的时候还是该端庄，晏衡是世子，将来要顶流派的，不能把他当普通小孩子。
天罡营颠末几个月整治，现在气象已非昔日可比。薛岚还在齐衰中，没在营里，但不表示他不晓得动静。
她走畴昔：“母亲。”
那么她若在继太妃面前受过搓磨，以现在身居高位的她，会不会也要讨回些便宜来？
“你不晓得！”薛岚道，“佟青固然门道甚多，但他武功上也很下工夫，骑射剑术都数一数二的！前次魏行跟他比了比，三局里竟让他赢了两局！”
晏衡听完半天，哦了一声。“武状元能如何样？”
“广平侯府因为昔年的事，一向不太与我们这几家来往，我担忧佟青要夺武状元。”
但是不训话的话，她又该与她说些甚么呢？她竟想不出该说甚么。
李挚说：“母亲拿的那几封信上，封面上没有写名字，但上面却有驿站的戳印。”
李夫人望着她，问道：“絮姐儿平时挨不挨母亲叱骂呀？”
晏衡道：“您说说，到底会不会开武举？”
想起来她向来没有为李夫人做过这些事，本日这么做还是为了来“刺探”……可见她宿世这辈子过得也挺虚假的，为达目标，很多不屑的事情都能去做。
晏衡又把嘴闭上了。
跟商行打仗的“掌柜”人选，李南风选定了袁缜。方才在房里翻名单时，李挚出去了。
饭桌上晏衡跟薛岚探听天罡营。
“现在勋贵各家后辈本领都差未几，若要办武举，还真不晓得哪家会赢。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施礼退出去了。
晏衡对做买卖的事儿不懂，由得李南风去折腾。拿到这个月的五十两银子，他先把欠侍卫们的钱还了，然后就请借主薛岚出来用饭。
李南风看她端起茶来，到了嘴边的问话也打住了。既然早就说过互不相扰过日子，又为甚么要刺探？
看他神采阴晴不定，她便问他启事。
她既然不说，那她又何必苦苦相逼？她们母女向来就没有没有密切到无话不说的境地。
说完以后她坐下来，给李夫人枣茶里夹进了两颗枸杞。
“没甚么事，就是来给母亲请个安。”
说到这个晏衡就无话可说了，他干经事的时候也没让他晓得不是？
李絮点头：“母亲早上还骂我，说我功课做的不好。”
“才不呢！”李絮晃着小脑袋，“母亲每次骂完我又会给我做好吃的，把我骂哭了，早晨她来抱抱我，我就一点儿也不难过了。”
李南风进了门，见到李夫人坐在桌旁喝茶。
“目前还只是有这个动静，旨意还没下来，不晓得会如何，但得了武状元，必定会有官职的。”
这话晏衡就不爱听了。“您都没看过，安知我没本领？”
她没有跟李挚多说，而是到了上房。
俄然，门口又探出去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扑闪着黑亮黑亮的眼睛打量她。
李夫人又问：“那你怨她吗？”
书院里的学业仍在持续。
李南风出去的时候带出去一束阳光，使屋里俄然亮堂起来。
有驿站的戳印，那就不是本城以内送来的信。不是本城来的信，却又没写名字。
袁缜跟着袁婧在外闯荡多年，李南风有信心，他对付几个商贾还是不在话下，从上房出来她找到袁缜把事情说了，而后就留意着街头，等着绸缎热销的时节到来。
想想间隔前次见面，又有三四日了，李家内宅在她打理下，是端方重，但是太师夫人这位子并不那么好坐，她事情太多，晨昏定省甚么的，已经让她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