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跪地叩首,“拜见陛下!”

安华锦嘻嘻一笑,回抱住皇后,在她软香的身上蹭了蹭,“姑母,您有甚么不放心的?担忧路上有劫匪?您多虑了,劫匪如果敢劫我,那是好日子过够了,也不探听探听我们家之前是做甚么的?”

顾轻衍是谁?没有他办不当的事儿。

安华锦点点头。

天子本日未穿龙袍,一身常服,虽人已中年,但并未发福,精力健硕,气度雍容,不怒自威。

“你都快嫁人了,还小孩子呢!”皇后也笑了,完整放了心,“善亲王是不胡涂,你和楚宸打斗,是小辈们的事情,他脱手拦了兵部的折子欺负你,已是丢了身份,现在再对你大打脱手,的确丢人。”

贺嬷嬷见提到七殿下小郡主只一句“见到了”,想着二人之前的梁子莫不是还结着?这也怪不得小郡主,七殿下的性子实在太冷酷了,唯有对着皇后娘娘,才暖和上心几分,旁人是一概让他不在乎,包含陛下。

路上碰到了宫女寺人纷繁对她见礼遁藏,她一起顺畅地来到凤栖宫。

“见到了!”安华锦不想提那改了性子的七表兄。

安华锦走在二人身后三步间隔,笑着没接这话。

皇后松了一口气,责怪地看着她,“你这孩子,吓我一跳。天下多少人想求顾七公子一幅墨宝,求而不得,恰好你,得了便宜还骂人家。公然还是个小孩子。”

安华锦实在有点儿不能了解皇后的脑回路,无语半晌,“姑母,我既然是小孩子,用不着太早结婚对不对?”

皇后气笑,拉着她坐下,“传闻你昨日闯去善亲王府又抓走了楚宸?善亲王气的跳脚满都城地找你,我担忧的不可,让你七表兄去看看,他说你不会有事儿,厥后是如何告终的这桩旧怨?”

皇后拉着她的手又将她上高低下仔细心细看了一遍,“可见到你七表兄了?她如何没与你一起?”

被他偷偷画了画像,用来给长公主和陛下促进婚约,如何成了她得了便宜?

安华锦有骑马不解佩剑入宫的特赦,进了宫门后,骑马径直前去凤栖宫。

在凤栖宫门前上马,安华锦扔了马缰绳,让人通秉了一声,未几时,有一个老嬷嬷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小郡主,快内里请,娘娘已等您多时了,本觉得您本日不进宫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皇后摸着她的头慈爱地笑,“嗯,用不着,能够再等等,不过之前是口头婚约,现在你与顾七公子都没定见的话,还是将此事敲定,定好六礼的日子和婚期,安家和顾家也好渐渐地筹办着,不至于到时太仓猝了。”

“嗯?”皇后一愣。

安华锦:做人要刻薄!

她看着严峻的皇后,默了默,感觉她如果趁着姑母曲解的空挡争光顾轻衍,用这个来悔婚,是不是实在太小人行动了?

就连陛下都常说,他这性子不知随了谁?不过即便他性子冷酷,也仍然是陛下最对劲的儿子,文武双全,才调出众。

安华锦当即说,“我有定见。”

“我想姑母了,睡醒了就过来了。”安华锦笑吟吟地,“贺嬷嬷您老好啊?三年不见,您还是一点儿没变老。”

皇后一噎,顷刻无声。

她纵马来到宫门口,递了宫牌,宫门保卫查抄了宫牌后,痛快地放了行。

这时,内里传来一声尖着嗓子的高喝,“皇上驾到!”

安华锦点头承诺,“好,姑母放心。”

皇后看着她,“顾轻衍是顾家最拔尖最出众的,不说满都城,就是全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为何会感觉分歧适?”

皇后听闻安华锦来了,在内殿已经坐不住地迎了出来,见到安华锦,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叫着她奶名,“小安儿,你总算来了,父亲来信说你一小我没带保护进京,我好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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