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蓦地堕入了沉默中,直至谢郎中带着两名学徒替钱应明丁子昱以及刘全三人将伤口措置结束,又各自诊了脉,别离奉告了伤情,开了药方剂。
听她如此不满钱应明,冯霁雯很有些想笑,又听闻郎中已至家中,便也不做担搁,站起了身道:“那我们去前院瞧瞧吧。”
“我看倒是钱公子无言相对了吧。”冯霁雯成心挫一挫他这莫名其妙的锐气,咄咄相逼道:“钱公子读了这么多年书,莫非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八个大字也还要人来教着读上一遍吗?”
“……”小醒顿了顿,到底还是往书房去了。
“出门时身上未带银子,还请大夫奉告是哪个医馆的,来日我必上门将诊金补上。”虽是打筹议的话,钱应明却还是一脸狷介之气,浑然一副即使两袖清风也难掩文人风骨的姿势。
钱应明闻言攥紧了拳头没说话,算是承诺了。
伤得这么重如何也半点没影响到他出口伤人的能力?
待取了伤药返来,便随秦嫫一同陪着冯霁雯去了前院。
仿佛感觉本身读了几年书,有了个举人的功名便了不得了,自以为狷介,实则倒是各式目中无人。
洗的发白的衣袍上一半都染了血迹,头上裹着一圈儿伤布,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势到处可见,坐在椅上平放在杌凳上的左腿被拿石膏板牢固着,明显伤得极重。
“钱兄,你……”丁子昱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