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霁雯听罢更感觉希奇。
小茶见状有些讪讪地瘪了瘪嘴,却还是不大放心肠低声咕哝道:“太太同金家向来没甚么来往的,俄然来请,如何瞧都透着股不对劲……”
他本日裹得极厚,厚棉袍子外罩着风毛小坎肩儿,内里还披了一件夹棉的披风,头顶上的缎面儿瓜皮帽也是镶了灰鼠毛儿的,虽如此,初出去时,还是夹着一身的寒气,小脸冻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发青。
故而金夫人此次生辰请她过府参宴,应是多多极少有着和缓隔阂的意义在,即便没有这个企图,起码也是因和珅现在官拜一品,金家夫人广宴诸位夫人太太,只伶仃落了个她,显得不多数雅。
她不记得本身本日与傅恒夫人有约好往那边去。
小仙一面替冯霁雯梳发,一面应了下来。
自打从金溶月同她杠上了以后,金家一门是没少遭她连累。
“太太可筹算前去?”见冯霁雯只思未语,秦嫫未多置词,而是适时地出声扣问。
冯舒志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兴趣阑珊:“那我就先归去了。”
着下人将程渊送走以后,冯英廉单独一人在书房中又待了好久,不知是在忙些甚么,直至天气渐暮,方才自书房中行出。
只是冯霁雯还将来得及点头承诺,就有下人来禀,道是有客人上门寻她。
言下之意是虽收着了,却未筹算前去。
“出门?”
秦嫫闻言皱眉瞥了她一眼。
换作平常人怕是没这份心机来筹办生辰的,可金家并非是平凡人家。
而非是小茶小仙两个丫头所担忧的那般——只因金溶月即便想再对她使甚么幺蛾子,该担忧的人也不是她,而该是金简才是。
只是这老先生不但不肯听,还摆出一副要炸毛的架式。
换作平常人,刚经历了丧子之痛,那里还能有这么好的兴趣来筹办甚么生辰?
她不但是要去,还要拉着冯霁雯一道去。
“靳先生往刘家去了?”她印证道。
“如何还没筹办出门吗?这都甚么时候了。”冯霁雯来至傅恒夫人面前施礼罢,被她握住了一只手笑着问道。
冯霁雯听罢却不觉得意地笑了笑。
冯霁雯这才恍然。
……
傅恒夫人倒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