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割线――
这莫非没上她,反而有罪了?
顾大嫂从马车高低来,眉头便是一皱,方才在武府后宅的时候,她赤着一双天足,又未曾细心留意脚下的环境,便不谨慎踩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咯的脚心生疼。
越想越是不忿,她便将衣领向下扯了扯,暴露两团饱满的表面,摆出一副撩人的模样,冲孙新道:“二哥,你却看我本日……”
顾大嫂一瞪眼,怒道:“我还不能返来了是吧?还是说,你巴不得我不返来,好一小我在这里清闲欢愉?!”
这可不是孙立那样的冒牌货,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宋官军。
啧~
却说武凯正揣摩此事,忽见房门摆布一分,庞春梅垫着脚尖,猫儿普通闪了出去,赤足、轻纱遮体、左臂横在胸前、堪堪遮住两团乌黑――倒是与方才顾大嫂的模样普通无二。
这微微往下一蹲,她纤细的胳膊,却那还挡得住那丰盈?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戋戋孙新佳耦,对现在的武凯而言,确切也算不上甚么要紧事。
哎~
再加上东平府通判张奉恩几次复书,都透着含混对付之意……
等顾大嫂哼哼唧唧爬将起来,却只见孙新脖子里豁开一条大口儿,早已经没了呼吸――而她手中紧握着的,恰是那碎成两瓣的粗瓷碗!
孙新红着眼睛昂首看了看她,先是有些苍茫,继而俄然叫了起来:“是你、是你这毒妇恩将仇报,杀了邹大哥叔侄!枉当初……当初……”
孙新安身未稳,一头磕在圆桌上,反倒又复苏了几分,恍然的转头诘问道:“对了娘子,那庞姨娘可曾承诺替我在武大郎面前分辩?”
如果这批官兵晚来上两三个月,容本身先将梁山打下来,就不消如此忧愁了――到时候直接拉着大队人马往梁山上一躲,不但易守难攻,军中那些三心二意之人也难以脱身。
留意到顾大嫂出门前,那满腹怨气的模样,武凯不由有些无语,随即又想起了庞春梅的打算――或许,真的该把这对伉俪一起处理掉?
两下里说的岔了,倒是又撕扯起来,此次孙新也动了火气,再加上顾大嫂脚上有伤,最后竟反被小尉迟骑在身上,好一顿胖揍!
顾大嫂在他身下冒死挣扎,也不知摸到了甚么,抓起来顺手一挥,那孙新倒是哼也没哼一声,便从她身上跌将下去。
当时她满心屈辱,不肯在庞春梅面前弱了气势,便强忍着假装没事人一样。
虽说现在他羽翼渐丰,三五千官兵也不难对付,可要真跟官府撕破了脸,现在攒下的这些产业,却不晓得还能剩下多少。
孙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只觉满脸鱼腥味,下认识的摇了点头,那碗便在地上磕成了两半。
站在原地目送那马车远去,顾大嫂才在黑暗中,一瘸一拐的进了院门,刚到堂屋门口,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