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凯随口叮咛了一声,又冲石榴丛招了招手,手脚乱颤的郓哥这才敢暴露头来,心惊胆战的打量着院子里的惨状,明显刚才就是他趁乱引爆了雷管。
得~
武凯假装不在乎的模样,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道:“那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放在门口……”
武凯这才长出了一口粗气,没想到吴都监竟然会请和尚来捉妖,只能说这些前人太有设想力了,把雷管爆炸硬说成是神通。
就连大门外的兵丁也惨遭涉及,被溅射的碎铁渣伤到了几个,其他的也都哭爹喊娘的乱叫着――知县李达天一介文官,那边见过这个?当即吓得尖叫一声,头一个落荒而逃。
一个肩背双枪的雄浑将官忙上前拉住了他,凑在耳边小声嘀咕道:“大人,那妖人怕是不好对于,不如先让县里的衙役打头阵,如果能救出小娘子最好,如果不成,您再出面和那妖人周旋也不迟。”
那些衙役们一听大师言辞凿凿,好似已经胜券在握,也个顶个的鼓噪起来,挥动动手里的‘奇门兵器’喝骂着:“武大,快快过来受死!”
轰~
见是见过很多,可那不都是明天赋见到的吗?
郓哥腹诽着,却不敢违拗武凯的号令,谨慎翼翼的凑到法海身边,顺手折了根枯枝,在他白花花的肚皮上捅了捅。
不过一进院门,法海和尚就心凉了半截,有道是不凡之人必有异象,面前这个‘妖人’就很较着的合适了这一点,只见他身高虽不敷五尺,却手长过膝【主如果身子短】、双耳垂肩……最首要的是,明显看到有一群人涌出去,他却还是端坐在太师椅上不惊不惧。
法海听土这么说,内心更是没底,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他也只好要咬了咬牙,大袖一甩喝令道:“诸位,把手里的家伙都使出来,先破了这妖人的邪法再说!”
一脚将县衙的公案踹翻在地,东平府都监吴金贵气愤的吼怒着:“李县令,你到底还能不能把人请来,这特娘的如何比河里的王八还能磨蹭?!”
这下吴都监顿时来了精力,几步跨到大堂外,振臂道:“来人啊,取我的兵器……”
“都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武凯正在那边扮酷,听到‘法海’二字几乎绷不住,这又不是在西湖边上,如何还跳出个法海来――他却不晓得,这YG县里还真就有一个西湖镇,只不过此西湖非彼西湖,此法海也不是彼法海。
吴都监固然勉强还算平静,可无法兵丁们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也只好号召动部下仓促而去,因而眨眼的工夫,偌大一个西门府竟只剩下几个重伤难逃的衙役。
“这……”
这是甚么意义?
又是个贪恐怕死的货!
“不要啊!”
“行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有甚么好怕的。”武凯又抬手指了指花坛,道:“去看看那和尚另有气没。”
夏宫基对此却非常对劲,回身堆起笑容拱手道:“法海大师,劳烦您了。”
众衙役轰然应诺,纷繁擎起手中的奇门兵器站到了法海身后【再让往前,那是打死也不干】,也不管‘射程’够不敷,便筹办狠狠泼将上去。
正想压抑肝火,责令李达天派人催促,就听门外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嚷着:“太爷、太爷!请来了,我们把人请来啦!”
法海都摔成如许,就更别说挡在他身后的衙役们了,死的死、伤的伤,竟找不出一个囫囵个的,兼且手中的奇门兵器纷繁‘自毁’,那幸运没死的,此时也都是在屎尿狗血中惨痛挣扎着。
“爷,这女人晕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