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 可恨年年压金线(八)[第1页/共3页]

朱审烜故作惊奇,赶紧道:“臣失礼!请圣上惩罚!”

德王心目如电,当即道:“据臣所知,那边金矿乃是国度之产。那些不守法纪之人暗中盗采,也毫不会征税。”衡王慢了一步,但也旗号光鲜地站在了皇太子一边。他们心中已经明白过来,晋王和太子一个哭穷一个叫开矿,就是抛出了一块鲜美的肥肉,诱他们中计。

“想臣在本国时,也是靠祖宗的恩泽,锦衣玉食,醉生梦死。现在想来真是悔之晚矣!”朱审烜进入了状况,眼眶微微泛红:“若不是皇太子殿下为臣策划运营,恐怕现在连这身旧衣裳都没得穿了。”

皇明的亲王在品秩上即是一品,但是岁米却过万石。早前尽是本质,到了嘉靖朝才掺入了折色,钞米并发。即便是比同于八品官的奉国中尉,岁俸也与五品官更多。至于朝中一品的权贵,岁俸只即是宗藩的镇国将军!

——神采略夸大啊。

现在皇太子取了前者,如果本地豪绅分歧意,那就得拿出缴税凭据来,不然就是偷矿逃税,依律也能混个充为苦役的惩罚。

“哦?”崇祯还不晓得本身儿子帮晋王策划甚么,不由猎奇。

这就是血淋淋的好处之争,哪怕工具是天王老子也敢咬一口,更何况只是个天子。

“德、衡二藩就在山东,想必二位大王是很清楚的。”朱慈烺望向二位藩王:“可曾传闻过那边有人开矿?”

“一派胡言!”崇祯怒道:“这金矿从万积年间就有人开采,何来无主之说!”

朱慈烺暗中朝朱审烜使了个眼色,表示赞美。他对崇祯道:“父亲,现在各项行动都要银子。如果没有银子,发不出饷,就是我的侍卫营也不肯卖力。儿臣就想了个别例,先将宗藩手里的闲散银子聚起来,由此便能做些大事,比如开采栖霞、招远的金矿和四周的铁矿。只要有了这笔钱,矿产能送到江南,天然有银子流出去。”

二王听到“金矿”两字,耳朵已经竖了起来。任何一个朝代,开矿都是暴利,金矿银矿更是暴利中的暴利。万历帝为了与士绅掠取矿税,派出内官监矿,被普天之下的文官骂了个狗血喷头。此中当然有不明本相跟着叫喊的,但也不可否定矿监一出,遭到最大打击的就是本地豪绅。

听到儿子竟然在收取矿利,崇祯帝脸上一黑:“你也是读过内宫旧档的,不晓得这等与民争利的事最犯天家忌讳么!目下神京沦亡,恰是要固结民气之时,你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

乱世当中,另有甚么比有兵有矿更保险的?并且还是个金矿。

朱慈烺对朱审烜的演技给了个不算高的评分。

朱慈烺暗叹一口气:都说崇祯贤明,实在只是聪明,却没聪明。如果那位大智若愚的先帝,必定就不会说这些。他转向崇祯道:“父皇,儿臣查过莱州府与栖霞、招远二县文档,金矿所处皆是山地,的确未曾有主。再者说,如果有主之地,主家开采金矿,为何儿臣未曾见过交纳上来的矿税?”

“圣上,流贼一来,祖宗所赐的屋舍田庄转眼之间就成了别人之物。”晋王痛心道:“府中奴婢侍从,正如树倒猢狲散,各奔东西,走得个干清干净。好不轻易带些金银珠宝,却不会货殖之术,只能坐吃山空。幸亏殿下仁义,肯指条经济之道,每月里也有红利补助府中用度。”

“如果能有更多的银子,就能请更多的矿工,开采更多的金矿。这些金子换成粮食,能救山东百姓一时之急,也能平抑山东粮价,活人无数。矿工们拿了人为,要购置家用,天然赡养了其他工商,不至于百业残落。朝廷是以也能收取商税、矿税,用来编练强军,才气光复神京。”朱慈烺将各种干系摆在崇祯帝面前:“父皇,您说这矿能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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