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八 马蹄带得淮河水(五)[第1页/共3页]

至于袁继咸,现在正总督湖广、江西、应天、安庆等地军务,驻节九江,左良玉的确算是在他麾下。左良玉东进时,他切身入营劝止,后被囚禁。左良玉病死以后,其子左梦庚投清,将袁继咸献给清廷。袁继咸拒不投降,慷慨就义,留下铭文:“大官好做,大节难移”,其忠烈得以与文天祥、谢枋得并列。

“在济南再建个太庙供神主么?”崇祯反问道,明显是对儿子不明礼法的讽刺。现在他只要在文学、礼法、经义上才气找回作为父亲的自负,对于博物、格致、军事、武备、政治……方面,他已经完整放弃了与儿子停止比较。

“派个督师如何?”崇祯皱眉问道:“你如果担忧何腾蛟制不住楚镇,袁继咸就在九江,能够让他去武昌。”

“你既然如此说,湖广巡抚可有人选?”崇祯皱眉想了想,终究道:“处所州府官员,你大可着吏部任免。”

“不如就叫……国难特取科。”朱慈烺道。

“对祖宗不敬。”崇祯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

“啊?儿臣该死,刚才竟然有些恍忽。”朱慈烺赶紧赔罪。

崇祯这才神采稍霁:“你是累了,几千里路这么跑下来,不免如此。”他本想让儿子下去歇息,但是想到这么久不见儿子,如果冒然宣退,老婆必定又要不悦。

不过忠臣一定是能臣,就算袁继咸是能臣,手里没兵也一样压不住左良玉。前前任督师湖广的丁启睿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若不是他跑得够快,早就被左良玉坑死了。

对于天下读书人而言,科举比娘老子都首要。

朱慈烺提了提精力,道:“父皇,母后,皇伯母,儿臣还是但愿能在上元节之前大婚。”他停下看了看三人的反应,给他们消化的时候,然后才解释道:“开春以后,各地都要进入春耕春种,河南是新近光复之地,儿臣恐怕还得坐镇开封或是洛阳,以免县官们做事失了分寸。再者儿臣听闻左良玉日夜咯血,恐怕大限将至。故而安宁楚镇也是一桩要事。儿子坐镇河南,反应起来也能快些。”

“大赦。”朱慈烺道:“很多留京官员被东虏的‘替明讨贼’所蒙骗,任职虏廷。现在情势了然,他们又怕南归以后被究查从贼投虏之罪,故而首鼠两端。当下之计,还是要父皇昭告天下:凡是崇祯十八年上元之前失节者,一概赦免其罪。如果来岁上元节以后,仍在虏廷效力的,便以叛国谋逆坐罪。”

如果是之前,崇祯帝必定要忍不住说一句“小儿之见”。但是现在他身在山东,一起上也算是见地了光复以后百姓安宁的糊口,加上本年寒冬时令,济南街头竟然没有“路倒”。暗中派出去查访的寺人也说城外化人场不见炊火,可见东宫在处所管理上的确卓有效果。

崇祯感觉这个科名实在刺耳,不过这类事关头是看结果,至于名字好听与否也没人在乎。同时他也很欣喜儿子已经能够与他坐而论政了,并且谋断勇敢,不像那些庸臣半天说不到点子上。

“春哥儿,你皇父在跟你说话呢!”周后进步了音量。

典礼、朝服、金册、赐宴、赐金哪桩不要银子?并且更大的题目是太庙还在北京,结婚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不告祭祖宗吧。

“我们不是把神主牌位都带出来了么?”朱慈烺很当真道。

朱慈烺坐在崇祯、周后、张后三人面前,就如同被鞠问的犯人普通。当然,这已经是考虑他一起怠倦特赐的恩情了,照端方他应当站着答复父母和伯母的问话。

“再议吧。”崇祯道。RS

“要压抑楚镇恐怕非重兵不成。”朱慈烺点头道:“并且儿臣并不看重何腾蛟此人。他身为湖广巡抚,湖北只留有武昌却不知促兵进取;湖南尚在官兵手中,他也不去屯粮安民以供军需。儿臣觉得这类人该算是庸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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