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主仆多年,有话但说无妨。”

许氏听到此,大喜过望,鼓掌赞道:“你说的极是!虽说生老二的气,这些年我在内宅忙里忙外,还不都是为他!现在放开手,倒是要看看他会如何办!”

“老爷们都大了,该罢休的时候是要罢休。只是……恐委曲七娘子。”姑洗委宛规劝。

又嗔了姑洗一眼,“你如果早些年跟我说这些话,说不定老二屋里早就添新人了!”

许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且去吧,待其间事了,便走吧。”

经外院采买的,都是主子用的药,张妈妈因为护主的原因,才被特别照看。

“本日之事,你如何看?”许氏斜倚在榻上,闭着眼睛问。

药必定不是从药房那边抓错的,如果如此,刘大夫不会自砸招牌,赵妈妈也不会查到周大的头上。

许氏微眯眼睛,思考半晌,“七丫头现在及笄,是要将管家之事学起了。”

姑洗笑着点点头,眼里泛着水光。

许氏脑中敏捷将整件事过了一遍,统统的事情剑指云茂,她心知云茂故意结,却并不以为儿子会用这类内宅手腕,对于一个小小的奶妈。

她抬眼看看周氏,见周氏面色如常,压下心中的迷惑,决定持续和稀泥。

姑洗起家,慎重地福了福,回身退了出去。

二人走后,许氏遣了下人,独安闲堂屋坐了好久,直到赵妈妈返来方才回神。

“话虽如此,昔日我瞧着倒也平常,近期看着,倒有老宅的大师风采。”姑洗至心赞了句。

许氏闭上眼睛,捻起佛珠,半晌才开口:“七丫头出事今后,我看老二那模样,又想想老爷之前的叮嘱,算是有些看开了。本来我故意将家里都交给周氏打理,谁知却出了捧墨的事……拖了这么多天,只是想等老二返来,把孩子们叫一起好好交代交代……”

姑洗顿顿,见许氏听得专注,面上并无不耐之意,方又说道:“何况,二老爷的家事,还是要由二老爷拿主张才是。当年既故意,从故乡挑了奶妈丫环过来,现在您决定不再管家,七娘子又待字闺中,想必二老爷也不会对二房内宅之事置之不睬。是持续请大夫人托管,还是再寻个女仆人,端看二老爷如何考虑了。”

“你也一把年纪,可干不了这个。坐着陪我说说话吧。”许氏抬手止住。

姑洗挺直身子,一脸慎重,“固然二老爷一向偶然家事,但大老爷已然妻妾后代成群,如果没有七娘子,二老爷闲云野鹤也就罢了。既有七娘子,又得二老爷如此看重,大房和二房也要各是各才是。”

姑洗侧身坐在榻边的小杌子上,悄悄为许氏捏着腿。

“虽说徒弟领进门,修行看小我,但这徒弟也需得力才是。若您有精力,七娘子跟着您耳濡目染,必是极安妥的。只是您现在万不成过于劳累,要悉心保养才是。”姑洗劝道。

两人施了礼,赵妈妈垂手站在许氏中间,许氏朝姑洗招招手。

姑洗闻言眼里出现泪光,指着一旁站立的赵妈妈说:“这不是另有蓉儿么!蓉儿话虽少,但内心比我还明白,做事又极稳妥,有她在您身边,我也放心。小娘子们都是有主张的,您只是不风俗和小辈们相处,多和她们说说话,也让她们多学学您的处世之道,对儿孙来讲,岂不是天大的福分。”

许氏在正屋独坐好久,考虑再三,直到用膳才情虑全面,雄赳赳气昂昂地叮咛赵妈妈:“找人将这几日的事情奉告二老爷。”

赵妈妈领命退下,又过半柱香的时候,领着一个高挑的仆妇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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