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听到云初调侃,淡然一笑,不觉得意。师父一贯对女儿宠嬖有加,即便她晓得些甚么,也并不感觉奇特。

拜师以后,精通医理的云颂与太医考虑方剂,一边用医药调度身材,另一边暗中请了武学高人,传授他强身健体之术。再加上容羽长年随云颂四周游历,现在可谓是深藏不露。

云初病愈以后虽甚少出院子,修身健体的瑜伽没少练。行至寺门,也不过气味有些不平,出了些香汗罢了。

上一世她因为重生的原因,心中忐忑,对神棍父亲避之唯恐不及,再加上一个小神棍师兄,使得她每次去外院,都如履薄冰。

云初拈了块豌豆黄放进嘴里,唇齿生香,当真不俗。见角荷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调侃道:“小丫头,你是想让我……每天派你去师哥的地盘里晃晃,就能日日见着美人了!”

此时恰是踏青的好气候,车窗外轻风温暖,小麦青青,粉花翠浪,绿柳含烟。

上一世云初的不喜,则是因为他能堪透民气的桃花眼,让云初常常在他面前,都有一种被看破的感受。

说来有些可叹,本来镇国将军把容羽丢到云府,是为了抓住改命的机遇,却没想到,终究容羽二十八岁的死因,不是病死,而是因云颂而死……

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容羽的身材状况一向是个奥妙,世上并无几人晓得,云初还是上一世,他身后才晓得的。

耳边只听到角荷深深的吸气声,云初撩起帷帽遮面的薄纱,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个花痴!大步超出滑竿朝山上走去。

容羽与云初双手合十回礼,自有下人引着云初,向静安园走去。

马车约莫走了一个多时候,停在东郊凌山脚下。

幸亏容羽对她的冷酷早已风俗,也不在乎。

云初在园门肃立半晌,目送容羽身影转过墙角不见,方才渐渐向园内踱去。

“多谢师哥。”云初堪堪憋出这几个字。

一起上,容羽始终保持不近不远的间隔,既不决计扳话,又显得亲热随性,令云初感受非常安闲。

她看着蜿蜒的山路,倒生出几分步行上山的动机。

幸亏原主对容羽的不喜,向来不加粉饰,倒给她一些喘气之机。

容羽闻言,笑了笑,呼哨一声,驱马向前走去。

云初接过徽竹递来的清茶,望着熙熙攘攘的官道发楞。

现在随身的荷包里,只放了云颂的那块玉佩。

原主不喜容羽,大略是因为他的存在,分走了一些云颂的宠嬖。

此时寺庙灾后补葺方才完工,山下虽已是暖春,山上仍有寒意,香客并未几。

先前在镇国将军府,因为太医的话,长辈们草木皆兵,容羽坐卧行走皆有人看着,养的过分邃密。原本身子就弱,如此便是弱上加弱。

此时知客僧迎上来,对着容羽见礼,“施主,慈云大师正在与朱紫说法,请女施主前去静安园安设。”

此次相见,她对容羽,本就没有上一世的敌意,现在平增几分好感,态度天然亲和起来。

玉佩的能力比玉坠小了很多,云初翻开车窗,往火线望去,笔挺的驿道通向远山,行人车马络绎不断。

“师父府中另有些事要措置,因担忧师妹,让我赶来护送。”容羽轻声解释道。

“娘子越来越爱玩弄人了!”角荷跺顿脚,红着脸转过身,翻开帘子躲了出去。

但话音刚落,她便有些悔怨。

“娘子!”角荷恨不得找个地儿钻出来,徽竹也忍俊不由。

般若寺因依山而建,算不得大,胜在风景奇佳。因为邻近都城,前来上香的女眷浩繁,寺庙以内不得过夜女眷,是以在寺院东面另辟一块园子,种了满园果树,用矮墙隔成多少小院,接待女眷安息之用,很有风景,名曰静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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