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樨赶快上前将他扶起,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打趣道:“三郎本日是如何了?跟见了鬼似的!”

“我偷偷命人去乱葬岗上寻你的尸身,倒是哪儿也没寻到,我巴巴赶来水陆道场,就是为了能给你也超度超度,我们一场露水姻缘,好聚好散,你可千万别再找我了!”

顾婉容皱皱眉头,接过玉碗,捏着鼻子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说完便急仓促走掉了。

那人跪在菩萨面前,嘴里连声说道:“你的弟弟mm我已经悄悄安排了,给他们寻个好差事,虽说比不上那些在主子面前的主子面子,好歹性命无忧,你放心去吧,可别再缠着我了,我们俩的事,你我心知肚明,怨不得我,便是要缠也缠她去,都是她害你的……”

顾婉柔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捏着帕子的那只手在袖子里紧了紧。

顾婉柔一听这话,立时来了精力,捏着帕子,脸上净是不屑:“曲解了才好,免得那些莺莺燕燕的,老是削尖了脑袋想往我们顾六公子身上凑,也不看看本身几斤几两。”

春樨好似甚么都没闻声,手脚敏捷地清算起托盘,默不出声躬身退下。

顾婉柔神采一红,缩了缩肩膀,低下头不敢再作声。

明天这事儿,到处透着蹊跷,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不得不把心提了起来!

说着,她又想起面前的事来,焦急上火地跺顿脚:“姐姐,阿谁贱人害的你连番被人嘲笑,现在如何办才好?法会顿时就要开了,现在都城那些流言流言,照如许传下去,迟早会传进宫里,贵妃娘娘和太子表哥那边问起,可如何办……”

说到一半,她倏然止住,不再持续说下去。

顾婉容将茶盏放在小几上,蹙眉看向顾婉柔,“表哥是如何回事,外人不清楚,我们能不清楚?说话谨慎些,免得让人曲解!”

她小步上前,将托盘放在顾婉容手边的小几上,成心偶然把顾婉柔挡在身后,素手端着翡翠玉碗,轻吹了两下,呈给顾婉容,柔声劝道:“娘子,太医说了,现在您身子刚好,切莫再动气才是,这是贵妃娘娘特地遣人送来的补药,您快喝了吧!”

春樨赶快递上帕子和蜜饯,又将碗收进托盘里,见顾婉容面色稍缓,方才低声禀道:“赵大娘子遣人来讲,赵世子和周世子又偷偷捐了一万两银子给水陆法会,娘子只需择个机会,揭出来便是。”

“若真的是秦王表哥的人在守着,那我们还真是动她不得,不过几日未见,她竟然能勾搭上秦王表哥,莫非她又使了甚么妖术不成?秦王表哥那副身子骨,被她盯上,恐怕……”顾婉柔机警灵打个寒噤,想到秋桐的死……她心神不宁地看了姐姐一眼。

顾婉容幽幽看她一眼,捻了颗蜜饯放入口中,半晌,才轻飘飘地说了句:“那不过是个傻子,我只与赵君洁交好,其他的又与我有甚么干系呢!”

终究见那人说完,起家正要出门,她悄悄转到菩萨身后,又轻巧巧走出来,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那人,佯装惊奇地用帕子掩住嘴,惊呼道:“呀!这不是三郎嘛!我说刚才在背面的时候,听着声音怎地这么熟谙,本来是您呐!您何时来的寺里?”

三郎见她挡在面前,脸上虽是笑着,倒是不依不饶,有些上火,大袖一甩,将她甩到一边,青白的一张脸绷的紧紧的,瞪着她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想死的话,明天见爷这事儿莫奉告别人,如果说了,爷保你活不过下个月十五。”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大慈悲殿里冷冷僻清,除了他没有半小我影。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