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的声音很寡淡，可寄宁跟着他这么久了，却已然明白了一些他的设法，少爷定然是心中有了猜忌，才会如此。
“不必然是内里的故意人，你又怎会晓得，是不是家里的人。”
“哦对了，昨晚晚餐后，二太太倒是去三太太那边坐了坐，没一会儿就返来了，不超越二非常钟。”
“您内心一点都不思疑她吗？”
“那您为甚么还要找人盯着二太太？”
“寄宁，噤声。”
“我不是思疑，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主观认定，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一半？”
寄宁双瞳蓦地一亮：“是啊，二太太是秦家的人，秦家三房都住在老宅，如果内里的故意人想做点甚么，天然是操纵秦家内宅的人更便利。”
“少爷，您不会是思疑云蜜斯了吧？”
“少爷，您不问太太吗？”
“那您思疑二太太？”寄宁笑道：“依我来看，二太太实则比太太怀疑还小一点，她那样的性子，怕是真要做甚么，也早被人抓住把柄了……”
秦湛抬眸看向寄宁，苗条惨白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悄悄扣了扣，他唇角溢出浅淡一抹讽刺的笑来：“寄宁，你不感觉我二婶这类一点就着的性子，最合适被人操纵当枪使吗？”
“少爷，二太太这些日子战役常一样，常常约了人来家里打牌，倒是没再出去。”
可见她们二人豪情多深厚，怕是太太临终前这般，也是想要三太太多看顾幼年的少爷的意义吧。
“另有一件事，云茴前次回西岚镇做了甚么，见了甚么人，你去查一查，都奉告我。”
但是三太太，她是这个家里除了老爷子以外对少爷最好的人了啊，亦是太太生前最靠近最信赖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晓得二婶不待见我，也不时到处想把我和长房压下去，但也如你所说，她实在没阿谁才气和手腕。”
“您是说……”
秦湛忍不住点头叹了一声，无法看向寄宁：“你脑筋里在想甚么。”
传闻当年太太离世前，还拉着三太太的手眼泪涟涟不肯放开，只是可惜，当时太太已经说不出话了。
直到最后闭眼，太太都不肯放开手，还是仆人们用力掰开了太太的手，三太太才把手抽返来。
“昨日和二老爷又吵了起来，把家里的一套茶具给摔了。”
“家里的人？”寄宁愣住了：“少爷，我们家统共就三房，大太太二太太您都解除了，难不成是三……”
“你只说对了一半。”
寄宁有些猎奇，在寄宁看来，周曼可谓是嫁入秦家生下了长房的小少爷以后，狼子之心就昭然若揭了。
寄宁忙闭紧了嘴。
“三太太还是和畴前一样。”
“三婶这几日在做甚么？”
“寄宁，一则周曼其人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二则，周家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这么多年滴水不漏。”
“那您为甚么让我去查云蜜斯啊。”寄宁一脸不解。
“思疑过，只是，周曼最多小打小闹，掀不起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