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抱住我的腿，要求道：“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已经三天没有用饭了。”
唇边的笑意更甚，我从纸袋子里取出一个包子，举在她面前，她刚要伸手接过，我松开手，包子落在地上，沾满灰尘。“哎呀……真对不住，没拿稳，不过拍拍灰应当还能吃。”
“林白，你先归去，我另有些事要办。”尽量平复了表情，乃至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焦炙。
她哀哀哭道：“阿谁杀千刀的把钱都拿去赌，欠了钱被抓进狱中，我那里另有钱赎他出来呢。”
此时我戴着面纱，她也看不到我的面貌，只是不住地摇尾乞怜。
我轻笑几声，回道：“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伤到我么？”看她衣衫褴褛草木皆兵的模样，内心有几分痛快，几分不满，不满的是老天无眼，没让他们一起死个洁净利落。不过现在碰到了我，天然不会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掉。我柳素锦本就不是心肠良善之人，做不到一笑泯恩仇。他们所欠我的，我必然会更加讨返来。“二姨娘，多年不见，你还认得我啊，看来真是想我了？”
在车夫奉告我柳家家破人亡的动静后，我曾让暗夜阁探听过他们的下落，传闻大姨娘分了大半产业，加上独一的女儿柳舒心惨死宫中因而带着财帛再醮给一个农夫，不过柳家早就被抄家了，所谓的财产只是些柳老爷的私房钱。三姨娘一无所出，前不久病死于怡春楼。二姨娘和她的庶子远去东黎，如何会在帝都见到如此落魄的她。
二姨娘是柳老爷在窑子里买来的女人，只会唱些艳曲，不堪入耳，不过那些年，她全凭着这些小曲儿博得宠嬖。不晓得这么多年畴昔了，她有没有长进。
我蹲下，一手捏住她的喉咙，她一时呼吸不来，面色潮红。“我没本领，以是……这场戏，你必须得看。”
拢了拢大氅，转成分开。
“庇护？是监督吧。以我的技艺，还需求你庇护？”微微蹙眉，只感觉蓝芷越来越有要架空我权力的势头了。“算了，我不究查你，看到刚才阿谁乞丐了吗？给我监督着，别让她逃出我的视野。”
“感觉很委曲？”我蹲下直视她。“可惜，这比起我所接受的，实在是不值一提。”
林白见不能劝止，变叮嘱了几句，驾车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