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一愣,问道:“娘娘………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俄然身后传来马蹄哒哒声音,另有马车轱轳碾压空中的声响。
“你这身衣服,代价不菲吧。”
妇人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衣服上用夜光银丝勾画的团花图样。
想到这里,她又爬了起来。
天气渐渐暗了下来,赤色天涯被墨黑兼并。
右手食指在上衣边沿摩擦着,金线勾画出凤舞九天的图样被磨起了毛边。
究竟上如果不是为了公主,她也情愿陪着皇后娘娘等候敌军,**地死在大殿当中。
妇人咯咯咯笑开了,一点都不在乎脖子上的匕首。“女人,你觉得真动起手来,你能博得了?实话奉告你吧,我只是感觉你姿容不凡又无家可归,想着让你来我们思君楼撑撑门面。当然,至于卖艺不卖身还是多赚些钱,由你说了算,就算你情愿驰驱,这孩子恐怕也受不得。”
“会。”花颜道:“我就是那非常之一。”
花颜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半晌,终究收回了匕首。
“花颜,地宫的线路你还记得吗?”她问道。
哭声异化着幽咽,回荡在全部空荡的大殿当中。
还好,对于德欣,他们独一的孩子,他还是在乎的。
妇人唇角弯弯,回道:“从你的穿戴打扮,我知你是凉西人,传闻凉西有一种绣法叫做平燕双飞,全部国里会的人超不过十人,你可会?”
怀里的孩子因为寺人的哭喊声被吵醒,眨巴着眼睛,悄悄盯着她看,灵巧地不像话,但是在平常,这个孩子可有哭闹的本领了。
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光亮的大理石空中。
“娘娘!娘娘……”一个满脸是血的寺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面上的惶恐被一种近乎麻痹的板滞袒护住。
她怀里年约一岁的孩子也出奇的乖,安温馨静地睡着,不哭不闹。上个月里,皇宫为孩子停止周岁生宴的时候,这孩子可没有现在这么乖。
妇人一向盯着她的脸颊,叹道:“这么好的一张脸,如何弄伤了呢。”
“哦,我记性不好,总感觉他还在我身边呢。”她的话语里没有一点点暴躁和惊骇。
此时怀里的孩子俄然认识到了甚么,张嘴哇哇地哭了。
妇人收敛了笑容,“你的命保住了,跟着我走吧,我从不收无用之人,既然你有效,也值得我这个包庇之罪。”
她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帘子翻开,是一个充满脂粉气味的贵妇人,她穿得透露,大片肌肤只用薄纱悄悄挡住。
她只要罢休一搏了,起码能保住公主的性命
花颜本来欲回身就走,谁知余光瞥见从皇城出来的北燕军队。
她的眼睛里只要刚毅,她要带着公主活下去,毫不能孤负皇后的信赖。
“你带着德欣出宫吧,向南走,照顾好她。”
宫墙外,长路漫漫。
官方讹传,凉西国国主,为了皇后斥逐后宫,除了为他育有一子的萧妃,就只要皇后了。
暮光昏黄,远远的天涯闪现出橘红色的赤色残阳。
身为皇后,她必须留下,身为他的老婆,她也必须留守到最后一刻。
她招了招手,一边抽泣的婢女强忍住眼泪,走到她身边。
花颜止住抽泣,防备地回身,右手握住腰间淬了毒的匕首。
他见她没反应,抹了一把脸上的涕泪,哭道:“皇后娘娘!李将军阵亡了,头颅被北燕人挂在城楼上!我们凉西真的亡国了!您从速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娘娘,主子求您了!”他连叩三个响头,每一声都伴跟着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