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气到手脚都在颤抖。
杨华洲自顾自的说着,不时点头苦笑两声。
杨若晴打趣道。
那边,谭氏嘲笑着摆摆手:“咱老杨家不缺那几个钱,不借就是不借!老五,你放手,我把牛车赶院子里去!”
怪不得……杨若晴眯了眯眼。
“若不是你最后那一搏,为咱争夺到了木板车,这会子咱还得挑着桶去镇上呢!”
杨若晴和大安一左一右跟在杨华洲的身侧,叔侄三人卯足了干劲朝三十里开外的净水镇走去。
力量不敷,招式来凑。
谭氏朝正门那边探着脖子朝这张望的大房四小子杨永青呼喊了一嗓子。
大安也跟着拥戴:“我也不累!”
杨若晴轻声道。
杨永青是大伯的第四个儿子,跟她同年生,长几个月份。
今个五叔来相亲,他嘴上说的这些话,很悲观,也很自大。
即便是取向比较的特别的,也都在主动寻觅着另一半不是么?
两枚铜钱,能给梅儿买两只薄皮多馅儿的肉包子呢!
他还是感觉无颜以对。
“是五叔没用,说好了让你们有牛车坐……”
一通掰扯下来,杨华洲垂垂落了下风。
杨若晴和大安对视了一眼。
杨若晴也是眉头紧皱。
“两文钱一趟,成不?”
“兔崽子,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儿?”
杨华洲晓得孩子们这是懂事,男民气里更惭愧了。
“兔崽子,你、你……”
杨华洲推着木板车,车上放着四桶豆腐。
谭氏朝这边瞅来,只见杨若晴笑眯眯走了过来,手指尖捻着两枚铜钱。
……
杨华洲瞅着身边这姐弟俩的短腿儿,男人的眼底尽是惭愧和心疼。
“娘,你这是做啥呀?晴儿赶着送豆腐,迟误不起啊!”
“我说,我不去镇上了,我不去看那女人,我也不结婚,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谭氏也气得顿脚:“我不管,是我的牛车,我就不爱给她使!”
杨华洲怕伤着老太太,不敢动真格的,
谭氏揪着杨华洲,哭得死去活来。
杨若晴笑嘻嘻道:“五叔,我空动手赶路,一点都不累呢!”
“嘿嘿!”杨若晴眯着眼睛笑。
“晴儿,大安,你们两个累了就坐车上去,五叔推着你们!”
但是,他眼中偶尔还会闪过一线亮光。
她丢下木板车,气急废弛的冲过来,一双手在杨华洲的胸膛上,肩膀上揪着,打着,拧着……
推起木板车,蹬蹬着小脚就往老杨家前面推去。
“哼,跟我较量儿,小兔崽子你还嫩着点!”
“好话说了一箩筐,脸给别人当脚底板踩……”
那边,谭氏打发杨永青把牛牵走了,她腾出双手来,跟杨华洲这掰扯车把子。
杨华洲急得脸红脖子粗,死活抓着木板车的把手不松。
“那奶想要多少钱才肯让我租?”杨若晴耐着性子问。
今个送豆腐,得赶时候,迟误不起。
这边,大安急了,筹办畴昔反对杨永青,被杨若晴拦住。
论力量,一双手也敌不过杨华洲一根手指头啊!
杨华洲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一身的力量。
孙氏一筹莫展的看着杨若晴,差点哭出了声。
“死胖丫,打量我不晓得你这趟豆腐能赚多少?两文钱就想要租我的牛车,做梦吧你!”
杨华洲叹了口气,自嘲道:“我晓得你们爷奶为我今个相亲费了心,瞅瞅我身上这衣裳,还是你们奶去跟你们四叔那借来的呢!”
姐弟俩看模样都猜到一头去了。
接过谭氏递畴昔的缰绳拽着老牛今后院走。
“今个去相看,我这内心也没谱儿,不过是走个过场罢,归去好跟你们爷奶那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