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拦着,三丫头早投胎去了。”
杨若晴却看了眼盘膝坐在床上,也朝这边探着脑袋在聆听的谭氏,道:“当初我爹为了去镇上给我抓药把腿摔断了没法下地干活,爷奶和已过世的大伯二伯商讨着把我卖掉,好减轻三房的承担,趁便给我爹抓药呢!”
这话,让杨若晴唇角勾了勾。
“啊?”
谭氏的神采再次变了几变,嘴唇抿成一条线。
“呀?”杨华梅再次惊奇出声。
“世上咋有如许的人啊?太心狠了吧?”杨华梅问。
因而,有的就更讨喜一些,有的就要不被待见。
这死丫头,难不成那会子疯病就好了,是装疯卖傻?
杨若晴也笑了笑,不再在这个事上多做胶葛,点到为止,谁都不傻。
谭氏的脸也是变了下,叱道:“晴丫头你瞎扯啥呢,没有的事儿,你八成是说梦话!”
“荷儿前两天返来闹和离的时候,也是不要自个的闺女,八成是像四嫂这狠心。”
“姑,你这话说的也不对,咱老杨家还真有过。”她道。
杨华梅回过神来,道:“说到菊儿被买卖去做童养媳……”
谭氏抬高声道:“那一年菊儿还小,才三岁,咱老杨家日子紧吧,有一年晴儿四叔四婶带着两个闺女回娘家走亲戚,”
“天哪,真的不敢想,一样都是自个生的女儿,四弟妹却能对荷儿那么掏心挖肺。”孙氏道。
就连一旁的小娟都下认识抬手抚摩着本身高高隆起的肚子,听得是胆战心惊。
“对对对,”杨若晴道,“奶,前面呢?你接着说啊。”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爹摔断腿那会子,你的疯病还没好呢,你记得个啥!”
“又过了三天,这两口儿都没筹算要归去接孩子返来,晴儿爷就把晴儿四叔叫过来扣问,晴儿四叔说这就去接,可刘氏跳出来拦着不让去,说让孩子在那边多住几天,多蹭几天饭。”
杨若晴晓得老太太这是想起来了当时候的事儿,有些难堪。
谈起过往被骗去的那些鸡蛋,谭氏至今想起还是心有不甘。
“就如许,又过了两天,晴儿五叔被我打发去镇上买东西,看到一个面熟的人的妇人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打从街上过,那小女孩跟咱菊儿长得贼像。”
“当时晴儿四叔说是要在那边看戏,多住两天,可过了半天刘氏就自个返来了,说是把菊儿放在她娘舅家看戏。”
“啥事儿啊?”孙氏问。
但不管如何,都是本身的孩子,再不被待见,给口吃喝也是能够的,不至于去亲手害死本身的孩子。
“啥事儿啊?娘你快些说!”杨华梅镇静的道。
“啊?”孙氏暗吸了一口冷气,其别人也都是满脸错愕,实在想不出另有这么一出。
“先前说到那里了?”杨若晴问。
谭氏也暗吸了一口气,内心正在嘀咕着杨若晴这记性咋忒好?都十年前的事了,还记得那么清楚。
谭氏道:“十根手指头有是非,都是自个生的,天然也有高低之分。”
“我亲眼瞅见她抱着三丫头去床后边那尿桶跟前,要把三丫头给摁到尿桶里淹死!”
“你四嫂一辈子怕我,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来是我是她婆婆,二来,是我手里握着她太多的把柄,一桩桩一件件拿出来讲,会让人吐的。”
杨若晴道:“这么说来,四婶她前半生稀里胡涂没心没肺,后半生操心,这就是她的命,也是她的报应!”
杨华梅惊奇的睁大了眼。
“厥后你四嫂怀了三丫头,到处找人算命说是男孩子,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就自个把自个给捧到了天上,连我都差一点信了,那一阵每天还分外让她吃了一只鸡蛋补身子,哼,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