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是后话。
杨若晴跟着他来了后院,递给他一块帕子,见这里无人便轻声跟他道:“你莫非真的不累么?赶路那么辛苦……”
“改明儿三丫头她们说婆家,必然要找个会喝酒的孙半子来,喝个痛快。”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道:“啥呀,酒喝多了伤肝,点到为止就好。”
“我家棠伢子打小就没让他喝酒,长大后也不怎喝酒,输给了他爷,天经地义,哈哈哈……”骆铁匠道。
“咱大师伙儿也都跟着打心眼的欢畅,忙里忙外的也带劲儿。”
他举起手里的大酒碗对世人道:“还是我这孙女说的对,来,棠伢子,你是咱大齐的栋梁,更是咱老杨家,老骆家的栋梁,你辛苦了,这碗酒爷敬你!”
“能赶返来插手大堂哥的喜酒,甭管是棠伢子还是大安小安或者五叔他们,肯建都会竭尽尽力赶返来。”
杨若晴道:“爷,我了解你的表情,毕竟大堂哥的婚事是您老的一块芥蒂。”
他抬高声道,然后把她夹给他的菜一口气吃到肚子里去了。
老杨头抬手,笑着道:“诶,其他啥事儿都能随便,今个孙半子敬的这碗酒可不得随便,我也干了!”
“何况,我也不累,好几年没有去割麦子了,我也想去地步里转转。”
杨若晴把话说到了这个境地,信赖只要不要傻子,都能听懂,都能衡量。
果然,老杨头脸上的郁气一消而散。
她跟骆风棠这道:“既然爹和大伯都体恤你,那你就在家里安息吧,晌午还喝了将近两碗酒,脸都红了……”
骆风棠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跟杨若晴这笑了笑道:“大伯和岳父都在地步里割麦子,我一个长辈,咋能放心在家里安息?”
“让我爷和嘎公拼酒去,你可不准再掺杂了,从速吃口菜压压。”她道,眼底都是暖意。
“那里是一日两顿?你爷我现在吃早餐都要抿两盅的。”老杨头改正道。
边上,拓跋娴和孙氏她们都把这些悄悄看在眼底。
杨华忠道:“骆大哥,你也别去了,棠伢子可贵返来一趟,你们爷俩好好说说话,我家里另有很多长工呢。”
“您如果乐意,转头我给您换成米酒,果酒之类的,你晌午喝点就罢,那些烧刀子的烈酒,尽量少喝,你那咽喉有旧疾。”
说罢,祖孙两个同时仰开端来痛饮各自碗里的酒。
真正割麦子,是厥后赚了一点钱,购置了几亩地步后才开端的。
然后,她又回身跟老杨头那道:“爷,我晓得你喜好酒,一日两顿都离不开酒……”
以是,杨若晴笃定,棠伢子必定是喝不过‘久经磨练’的老杨头的。
“我半子老三,也喝不过我这个做岳父的,不过啊,话说返来,酒这玩意儿,还是少喝些好,喝多了身子扛不住!”他道。
杨华忠不让骆风棠去,对他道:“你们本日才刚到家,这一起也辛苦了,咋能要你去受阿谁累?好生在家歇着就是了。”
果然,老杨头一口气把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还打了一个清脆的酒咯,然后把碗倒过来给世人看。
骆铁匠也道:“你岳父心疼你,你就歇着吧,大伯去帮手就是了。”
此时,老杨头跟统统庄户人家那些嗜酒的老夫们一样的设法,离不开酒,但是随后产生的一件事,让最爱酒的老杨头再也不敢碰酒了。
杨若晴笑了:“重温儿时的影象,对吧?”
世人在夸奖老杨头好酒量的同时,也对骆风棠表达了体贴。
“来来来,亲家公,咱走一个。”老杨头拉着老孙头那拼酒去了。
老杨头摆摆手道:“你爷我喝了一辈子的酒了,这不好好的嘛?果酒喝得清汤寡水的,不要不要,还是烧刀子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