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霏霏悚然一惊,仓猝拉下了本身的衣袖,遮住这一片青紫。
“疼吗?”樊氏心疼极了,含着眼泪嘘寒问暖:“方才如何不跟你爹说?你爹为人朴重,会为你做主的。”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谢遗江瞪着她们,“霏霏,把你的手伸出来。”
这个谢成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mm,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依依秀美微蹙,似不解地点头:“都是一家人,你如何下得去这个狠手?昨儿对我和娘脱手也就罢了,今儿如何……”
“你胡说!喜儿那里要打你,她要打的明显是篮子!”谢霏霏急了:“你说谁是强盗?”
只见白嫩的小手上,两道瘀紫伤痕格外狰狞。
“谢成阴,你太猖獗了!”笑容未达眼底,裴谢堂耳侧已响起震耳欲聋的呵叱。
在谢遗江发怒之前,裴谢堂已经笑着拉过了谢霏霏那惨不忍睹的胳膊:“二姐姐,你这一对镯子真都雅,是皓宇坊的吗?只是你手这么疼了,还戴着镯子,不怕磨到伤口更疼吗?来,我帮你取了吧!”
这主张是谢依依出的,让谢霏霏在晚餐时告状,但凭着丫头的脸,不敷以让谢遗江发作雷霆之怒。谢依依就想了个别例,用胭脂水粉在谢霏霏的手上画出伤痕来,让谢霏霏演一出苦肉计。反而谢遗江先入为主之下,又念着女儿长大了,不会当真抓着谢霏霏的手细查,足以以假乱真。
“三妹,爹整日里上朝已经很累了,你如何就不能懂事一些呢?”谢依依柔声感慨着摇了点头,一副和顺体贴的模样。
樊氏也急了,跟谢依依打眼色,扣问她如何办。
裴谢堂笑了。
谢霏霏扁着嘴格外委曲:“女儿瞧着三mm院子里的迎春花都雅,就想着给爹剪两只,都是自家的东西,偏三mm就舍不得,不但不准我剪迎春花,还打了我一顿。爹,你看,这手就是她伤的,方才用饭时,女儿连碗都端不起来。”
谢依依特别欢畅。
“跟爹存候,见过姨母,大姐二姐安好。”裴谢堂笑吟吟的走进主院,态度格外杰出的向在坐的诸人行了个礼。
谢遗江听着樊氏和谢依依的话,心口就有一团火堵着,好不难受,拍了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你那里有一点女孩子的和顺贤淑!”
是谢遗江忍不住了。
“爹方才还骂你浮滑,你真是委曲了。”樊氏和谢依依对视了一眼,谢依依点了点头,樊氏就当即捧起谢霏霏的手,将袖子挽了起来,暴露一双皓白的手腕来。
裴谢堂深深笑了:“呀,二姐姐这伤有点古怪呢,我就摸了这么一下,咋还花了呢?倒像是胭脂水粉被水糊了,不经看。”
谢霏霏早就在等吃完饭跟谢遗江抱怨,见裴谢堂开了这个头,当即就跳出来讲说本身的委曲,好让谢遗江心疼本身,给本身做主。
谢霏霏当即会心,捧着本身的手腕就嚎叫起来:“哎哟,好疼!娘,我手要断了!”
裴谢堂却顺手将取下来的镯子放在了谢霏霏跟前,抬起本身的手看了看,公然,沾了本身头下水珠的手掌中,带着一抹幽幽的绿紫。
她越是不敢,谢遗江内心就越感觉不对,上前拽出谢霏霏的胳膊,用手抹了抹,公然,那伤痕还带着香气呢!
想到这里,樊氏难掩嫌弃讨厌地开了口:“谢成阴,你还嫌昨儿没把老爷气个半死,今儿又来找你爹的倒霉,是不是?”
裴谢堂挑了挑眉:“不请自来,不是强盗是甚么?哦,突入我的院子,打我不成,就要打我的丫头,二姐姐,你倒是跟爹说说,这是甚么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