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面上暴露惊奇之色,“莫非刚才我们喝茶不是闲事吗?”
祁胜终究收回了一向和季非夜打的草率眼,神采严厉起来,“孟娘子,那不如我们谈些闲事吧?”
庄斌在这有些寒凉的秋夜里硬是流了一头的汗。
祁胜哈哈一笑,“难不成祁某在孟娘子内心竟是个吝啬的人吗?”
季非夜手一顿,“祁先生这话听着真新奇啊。”
紧随季非夜身后的是孟天长,韩实似笑非笑的看着祁胜父子,祁胜和祁俊随后跟上。
季非夜端起茶杯,轻嗅着铁观音的兰花香气,“祁先生,造反这两个字可不能等闲说出口啊。”
祁胜深深的看了季非夜一眼,“孟娘子,提及来漕帮和扬威镖局比起来也不差多少,孟娘子如许未免有些不公允。”
他看着季非夜,想着他这个四婶婶明显比他还小,此时坐在这里却能不动如山,如果是他的话,怕是严峻的要死了。
季非夜一手撑起下巴,不成置否的点点头,“对啊,我去见了他的mm,他有些担忧,便约我见了一面,晓得我只是去看望他mm就没说甚么了。”
“两天前,孟娘子和扬威镖局的杨为生见了一面。”
韩实看向庄斌,“庄老板,请。”
终究季非夜的不耐到了顶点,她直截了当的开口,“时候也不早了,祁先生请的茶我也喝了,只可惜这秋夜的雨实在是没甚么好听的。”
茶叶的暗香立即披收回来。
孟天长站在季非夜身后,目光落在季非夜的背上,内心却为他们这般弯弯绕绕的谈天佩服了好久。
季非夜伸手招了招,“别这么严厉,坐着吧,这茶不错,我们也来尝尝这等好茶,毕竟刑将军称霸泉州已久,这等好茶等闲可喝不上。”
祁胜使了个眼色,庄斌立即上前将桌上的茶壶盖翻开,拎起炉子上咕嘟咕嘟的水壶洗了茶壶和杯子,然后放入茶叶,将热水突入。
“孟娘子谈笑了。”
说着祁胜在季非夜身后坐了下来,祁俊则坐在他的下首。
祁胜面色稳定,仿佛没有听到季非夜话中暗指的意味,“孟娘子说的没错,刑烈那厮不是普通的霸道,他只不过是驻扎在泉州,却把那泉州打造的铁桶一块,不晓得的还觉得他们想造反呢!”
“这里不都是本身人吗?”
季非夜悄悄闻了闻,随即就笑了,“铁观音,祁先生还挺风雅。”
韩实和孟天长两人像是两个保镳一样站在季非夜身后。
季非夜仿佛听了甚么笑话普通,她眉眼一弯,目光在祁胜脸上转了个来回,“祁先生刚才说的是……公允?”
这亭子的空间不小,普通时候,内里坐上二三十人不成题目,内里隔成了两个部分,季非夜看着桌上精美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水壶,随便在桌前坐了下来。
两小我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天,就是没有绕到正题上,季非夜心中有些不耐,面上却还是一派安闲。
祁胜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孟娘子可不要见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