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看面前的景象,吓得停下脚步,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一个字都喊不出。
时雍眯起眼,抬袖子抹了抹嘴巴,嘲笑着提起腰刀,慢吞吞走向他们。
“你如何会没事?”
等阿拾醒转,命都快没了,谁还在乎这个?
面前女子的脸,安静、冰冷。
顺天府大牢。
而这,来自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他觉得能够随便欺辱的小娘子。
赤红、狠厉,清楚在笑着看他,却像有一条毒蛇爬上了后腰,顺着脊背渐渐钻了出来,冰冷冷地啃噬他的皮肉――
丁四看她碗里都吃洁净了,笑眯了一双眼。
时雍逼近,一把掐住丁四的脖子。
丁四把碗筷拿出去放了,坐立不安地等候,而牢房里,那女子整小我挟裹在混乱的枯草间,没有半点动静。
丁四低头一看,一柄腰刀透入他的腹中。
“那饭菜你不都吃了吗?”
“狗东西,你是反了不成?”
“不,不是我,我不晓得。”
“你看看你,老女人了,还没有男人肯要,真是不幸。活一辈子还没尝过男人是甚么滋味儿吧?求我啊,求哥哥我成全你,让你死前得个完整?哈哈哈哈。”
牢门开着,没有上锁。
“丁四哥。”时雍昂首,“吃好了。”
金属划空而过――
很好,幸亏周明生给了十个大钱托他帮着照顾,这小娘皮并没有发觉出甚么,吃得津津有味。
几个守卒好半晌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既然晓得被下了药,那必定是药物有反应了?
“你……”丁四瞳孔睁大,冒死抓扯时雍,想要夺刀。
时雍说完,靠在墙上阖上了眼,不知在想甚么。
他一声盖过一声,被时雍冷冽的眸子盯得发急非常。
而他乃至没能看清她是如何拔下他的腰刀。
“阿拾,你是疯魔了不成?竟敢在府狱里行凶杀人?”
安静冷酷的声音,把丁四吓得心脏乱跳。
“谁关键我?说!”
“阿拾?”
刚上头传了话来,府尹大人找到了张家灭门案的新线索,午后便要刑审阿拾。听那口气,是要把这桩案子硬办下来。阿拾这小娘皮,怕是活着走不出大牢了。
咚!
时雍抬开端:“沈头有没有说,甚么时候带我去验尸?”